云谏嗓音冷沉:“你先说清楚,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这很重要吗?云公子能放开你前夫吗?不会是一觉醒来食髓知味开始后悔了吧?”他反唇相讥,“还是说在梦里回想起什么过往的亲密无间,又来找我倒霉了?”
盛怀昭使尽浑身解数在恶心他,就盼这人恼羞成怒甩开自己。
他是真不怕跟冷面冰山拼狠,但就烦这人阴沉沉的,像在谋算什么。
一直扣押自己手腕的指紧了又松,盛怀昭刚以为他终于忍不住要发作时,便听见云谏冷冷嗤笑。
“过往亲密无间?你倒是说说,我对你做过什么?”
这回轮到盛怀昭沉默了。
一直在待机看戏的系统没忍住鼓掌:冰山挨了那么多揍,终于算是在打嘴仗上反将一军了。
然系统没欣慰多久,盛怀昭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你对我做过什么?呵,你他妈一夜七次你说呢?”
云谏:“……”
第15章
跟前的人僵住不动,盛怀昭一鼓作气,先挣开了他的手,旋即逼近:“很震惊?但不好意思你先前就是这样对我的。”
他惯会得寸进尺,别人退一步他进十步,精致漂亮的轮廓溶在月亮的余晖下,明艳得让人挪不开眸光。
云谏下意识在窄小的床帐间避开双眼,分明知道他在无理取闹,却无意识地容忍退让。
朦胧的碎光如散进视野的糖霜,沁在盛怀昭衣冠不整而斜露在前的锁骨间,松散的外衣兜拢在他的臂弯身后,清瘦的肩颈显露无疑。
像是被谁藏于楼阁深处的娇少爷,不知餍足地诱人缱绻。
想象力是致命的。
云谏很快克制住一瞬放肆的臆想,用沉声掩盖慌乱:“满口胡言。”
“不信?”盛怀昭轻哂,纤细修长的指尖张开,压在他的胸前,“这是我第二次问你,我与你这般靠近时,你这里是不是如泡化的碎霜,连身上的疼都消散三分?”
微凉的掌心贴合在锁骨之上,隔着几层衣料,盛怀昭第一次清楚感受到云谏肌肉纹理的走向。
是恰到好处的健壮,与盛怀昭双眼所见的精瘦截然不同,记忆里鲜血模糊的地方而今已经完全愈合,沉沉跃动的心脏传来蓬勃的生命力。
盛怀昭先前的盛气凌人散了三分,似乎也在此刻意识到自己的言行亲密而逾矩。
他微怔,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双深沉的瞳。
胸腔的心跳与掌心下的搏动在此刻步入一致的节奏。
一时之间,屋内唯有窗外热闹的笑语。
“……哈,这不跳得挺快的。”盛怀昭先发制人,迫不及待地想占回主场,“你还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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