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昭拉紧身上的大衣,一边盘算着应该怎么归还给劳伦廷,一边跟着警员走到后方的房间里。
大衣是用很好的面料制成的,上面始终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气,那香气仿佛是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让彦昭没有刚才那样恐惧里。
他如实回答了警员的问题,那天晚上,那位叫金在贤的韩裔由于喝得烂醉闯入会客厅,由于他一直抱着脑袋在沙发上打滚叫着 “头疼”,彦昭对他印象深刻。
“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什么?有没有陪他上来?”
“他……” 彦昭回想了一下,“他好像在骂人,但具体骂什么我没有认真听,没有人陪他,是他自己上来的,不过很快就有人喊他下去,我猜也许是朋友。”
“朋友,呵。” 那警员做笔记的时候忽然冷笑了一下,彦昭不明所以,但那警员也没有过多解释,他只是将夹子录音笔按了停止,然后示意彦昭可以离开了,“你的通讯工具和随身物品都在寄存柜里,会有人带你去取。”
彦昭重新拿到自己的背包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打开自己的手机,发现上面有一条司麒的短信,大意是,对他们的询问已经结束了,而兄弟会的人晚上还有一个聚会,所以先走了,让彦昭自己回家。
彦昭有点茫然地合上手机,站在警署门口。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他才是那个不小心被牵扯进来的人,怎么司麒和他那些兄弟会的人反而那样快结束了问询工作。
不对,司麒的询问提前结束了应该是一件好事。
彦昭将脑子里的坏想法甩出去,不过他很快又开始发起愁:警署位于市东边,距离公寓还有一段距离,也不知道在这里打车需要等多久。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彦昭回过头去,对上劳伦廷俊美的脸,一时间有些失神。
“公爵先生。” 他手忙脚乱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谢谢您,两次!上一次也是…… 衣服还给您,啊,也许我应该洗了之后再还给您。” 彦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得总是这样糟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实在是太丢人了。
彦昭羞恼地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破罐子破摔,干脆垂下头去一声不吭。
时间过去了有一会,两秒,又或者是三秒,他突然听到上方传来一阵愉悦的轻笑,一张手掌落在他的脑袋上拍了拍:“真是个年轻的孩子,走吧,我送你一程。” 说完,他伸手接过自己的外套搭在小臂上,往外走去。
彦昭下意识听从了他的话,追了上去,随后忽然发觉这位公爵先生身上究竟是哪点让他一直觉得怪异了——明明看上去也不过是三十岁上下的年龄,却总是喜欢开口叫他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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