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里的话语戛然而止,随之而来是巨大的金属撞击声,电流滋滋作响,后方车辆上的执法官不停地询问着对面,等待回复。
几分钟过后,总算有人声从对讲机里传来:“他妈的,直接开着汽车投河!真是疯了!我们的人已经进去救了…… 但是,车里好像还携带着一些东西。”
司家曾经的董事开车投河,经援救之后生命没有受到威胁。
面对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他在深冬里瑟缩着身体,用手掩住自己长满皱纹的、苍老的脸,声泪俱下,他面对镜头诉说自己的懊悔,说自己是一时间被利益诱惑,冲昏头脑,这才酿下大错。
“我不奢求什么原谅,我只希望大家看在司氏曾经创下的事业上,相信我的道歉,我无比后悔,真的,因为自己的错误牵连妻儿,还有那么多的员工…… 我无颜面对他们,我这个老昏了头的东西。”
彦昭坐在电视机前,安静地看着面前的新闻节目,眼底全是寒意。
如果这是两年前发生的事情,或许他还会被司家人迷惑,然而,现在的彦昭已经一眼能看出这个老人脸上的虚伪——司麒身上那股虚伪而傲慢的姿态和他父亲一脉相承。
“玉佩在车里。” 彦昭说,他的头脑像是针扎一样在疼痛,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他好像也能感觉到冰凉的河水在不断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巨大的爆炸混合着耳朵里的嗡鸣,让彦昭一时间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想象。
“劳伦廷!” 他忽然尖声叫了爱人的名字,“劳伦廷,玉佩在车里!”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伴随着瓷盘打碎的脆响,那位亲王出现在彦昭面前,他动作尽量轻柔扶起彦昭的脸颊,却被对方以一种近乎粗鲁的力量推开。
“玉佩!!!” 彦昭这样叫着,他捂住自己的头,蹲在地上,“我感觉很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先生,为什么……”
蓝色的戒指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它像是感受到与自己同脉的灵物遭受了重创。
即便是心中早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劳伦廷还是不免被彦昭的情绪影响,他睁着猩红的双眼看向电视里那个姓司的家伙,一时间恨不得冲进屏幕里将他撕碎。
人类总是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底线!
不过,眼下并不是动怒的好时候,劳伦廷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将彦昭从地面上抱起来,整个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因为彦昭一直在无意识地挣扎,这就导致这个拥抱看上去多了几分强迫的意味。
吸血鬼的身躯没有那么容易受伤,劳伦廷狠下心去,死死用一只手将彦昭的双手掰到背后,而后又直接利用自己的体重压住彦昭的躯体。
“没关系,昭,没关系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释放出一些威压迫使彦昭看向自己,两股带着始祖力量的气息在空气中碰撞,既是冲突的,又包含着某种相互融合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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