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把人引走,怎么还给我多带了两个?”袁牧城问。
何啸说:“这小子机灵,去搬了救兵。”
望着马匹驰去的方向,袁牧城轻笑了一声,对着絮果说:“你主子身侧的男人不少啊。”
季冬被说得一脸懵,忙不迭地低头看了自己的装扮,反驳道:“我……我是女子!”
“姑娘说的是,得罪了。”袁牧城边说边抬臂将何啸的刀推回鞘中。
见袁牧城伸手隔开了何啸,絮果握紧刀柄,问:“你想做什么?”
袁牧城从何啸手中拿过钱袋,往絮果怀里扔去:“还你,我不追。”
说完,他没再搭话,转头便走了。
絮果拿了钱袋,确认袁牧城走出巷口后,便拉着季冬往马匹消失的方向跑去。
可不料袁牧城前脚才踏出巷口,便转头对何啸说了一句:“我不追,你追。”
——
那旁,两人赶到荟梅院时,江时卿已经没了意识,顾南行只好从马背上往下拖着人。在岙州寻不着药、眼下才赶回来不久的钟鼎山在院中候着,见到江时卿险些从马上摔下来时急得直骂人。
“顾小子,淮川没毒死先被你摔死,没摔死先被马颠死,我到时被气死了还要指望你这个祖宗过节去坟头给我上香是不是?!”
钟鼎山狠拍了顾南行一掌,帮着把江时卿放到顾南行的背上。
江时卿才躺下,便不住地呕着,呕到泪水冒出又开始浑身打颤,一阵一阵地抽搐。钟鼎山吩咐了顾南行去熬药,这边摆开了布袋准备施针,可才稳住不久,江时卿便又起恶寒,往外呕着酸水,往里灌进去的药水也全都被呛了出来。
絮果和季冬便又去煎药,轮番往屋里送新换的热水。
虽然这种场面已经见得多了,可顾南行每每瞧见江时卿挣扎的模样,总能记起两人初见时江时卿在垂死之际对钟鼎山说的那句:“先生,先救他。”
吐出的汤药将床褥都浸湿了,钟鼎山喂不进药亦是急得满头大汗,可看他吐得厉害,却又不忍再喂。
顾南行见钟鼎山犹疑,干脆从他手中接过药碗往江时卿口中灌去。
江淮川你可不能死,老子还欠着你一条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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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药仍在往口中灌,江时卿尝不出味道,只觉得难受。曾经也有人掐着他的嘴,往里喂的却是夺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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