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袁牧城已经能确定了,许弋煦便是那晚跟着江时卿而且还掳走了崔承尸体的人。但许弋煦一个区区学正,无钱无势,更不可能养得起死士,冯氏也不可能会向他透露沙蛇之事,除非他身后还有个靠山,所以徐玢和冯氏同盟的事基本也能锤定,只是不知道徐玢和许弋煦是不是一伙的人。
袁牧城沉思道:“这可不就是他的目的吗,但徐太尉若是未参与此事,不应当会蠢笨得觉察不出端倪,反而还甘愿当他上位的踏脚阶石吧。”
陆天睿说:“一切还得看明日朝堂上是怎么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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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许弋煦在都督府中被问了一日的话后,便沐浴更衣了一番,才又衣着齐整地去了一趟太尉府。
徐玢正在书房里理着案上的笔墨,听闻几声轻叩后,望了一眼门上映出的人影,便应道:“进。”
许弋煦端着碗刚出锅的鱼汤,小心地放在桌上,恭敬道:“先生,这几日夜里湿重,这鲫鱼汤煮得正好,您趁热喝几口,祛祛湿气。”
徐玢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后瞧了瞧那碗奶白的鱼汤,说道:“正言,你这几日在国子监里受苦了。”
许弋煦垂首淡笑:“先生言重。”
徐玢拿着汤勺舀着汤水,语气平淡:“脖子上的伤可无大碍?”
许弋煦说:“划破了些皮’肉罢了,没什么大碍,劳先生关心。”
徐玢吹了吹鱼汤上的热气,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才说道:“这胡晌死于你手,也算是以儆效尤,闹了两日的国子监也终于安定了,这功你不得不领啊。”
这话别有深意,因为许弋煦在徐玢眼里从来都不是能提起刀子的人。
许弋煦未见半点慌张:“因祸得福罢了,学生险些没了性命,慌乱之中便提刀下手了,待清醒时也还是心有余悸,差点忘记本想与先生说的一件事。”
徐玢抿了抿汤,问道:“何事?”
许弋煦暗暗地端详着徐玢的神情,说:“陆修前些日子发现了一个人的行踪,先生您一定有兴趣。”
徐玢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许弋煦俯下身,轻声道:“姜瑜,姜与川。”
徐玢眉头忽地一动,许弋煦瞥见了,接着说道:“先生若授意,学生立马让陆修把人带回来。”
徐玢的手也如他的神情一般,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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