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之:“有什么可忙的?”他嘲讽叶遥:“你交的都是些都什么朋友?一些不掺和正事的中庸公子哥儿罢了。京城里有很多有名的坤泽,你可以认识认识他们,学学坤泽该怎么做,别成天出去疯。像你这个岁数的成年坤泽,哪有这么野的?”
叶遥进京之后,不是没认识过京中的坤泽。但那些坤泽自恃气质优雅,对来自北疆又是私生子的叶遥嗤之以鼻,和叶遥玩不到一块儿去。叶逢之不是不知道,只是故意拿话奚落叶遥。
叶遥道:“你被爹附体了?烦人精。谁让你来这里堵我,你看看这是哪里?”
叶逢之:“茅房附近,怎么了?”
叶遥龇出小虎牙威胁。他长得可爱,即使是在放狠话,叶逢之看着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叶遥说:“再乱说话,我就在这里揍你。”
叶逢之:……
他重重哼了一声,根本不怕。想着时间快到了,叶逢之暂时放过叶遥,拿着他爹要的公文走了。他本是回家来拿公文的,路过这里看见叶遥就上去嘲讽,没想到反而吃了点亏。
叶逢之记仇,既然叶遥最近没有人邀,他谎称某些场合对叶家很重要,主动带叶遥去见他的朋友,但目的是制造信息差,让叶遥出丑丢脸。
比如故意在家里指着孔雀的画像告诉叶遥是山鸡,然后引导叶遥在聚会上对着孔雀说出山鸡这个名字,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叶遥自行领悟到真相,不高兴地垮下脸。叶逢之笑出眼泪。
叶遥磨牙:“你完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叶逢之浓浓的恶意,打算给对方一个教训。他知道叶逢之有喜欢的消遣方式。类似容珹喜欢写话本排解压力,叶逢之喜欢遛鹰逗狗,院子里就养着一只极品鹞鹰。
叶逢之宝贝那只鹰得紧,不仅喂的都是好肉,还隔三差五弄些野味给它。
叶遥把那只鹰射了下来,半夜挂在叶逢之床头。第二天早上起床,叶逢之脸上落了两只爪子,他迷迷糊糊地一抓,惊叫声传出半里地:
“叶遥!!!”
北疆鹰多,连放小鸡的小孩都会拿着弓箭比划。要问叶府谁既有胆量又有能力射杀他的鹰,非叶遥莫属。
叶东林上早朝去了,没听见这撕心裂肺的响动,否则必然要骂。叶遥一身红衣推开房门,歪头问气势汹汹向他的院子冲来的倒霉弟弟:“什么事?”
“你干的好事?!”
从鹰身上拔下来的箭被扔到叶遥身前。叶遥徒手接住,握住箭杆,铁箭头往前一指:“再那样对我,下次就轮到你。”
叶逢之瞪着叶遥,喘气声宛如拉风箱。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叶遥。而且叶遥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可能禀告父亲为他做主。一旦听说他身为乾元被坤泽整成这样,叶东林只会骂他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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