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未见,丁萨还是那么无耻。
宋白在底下抱臂冷冷看着,当年交换生开始后,还有人跑他们院系门口闹,说丁萨骗了他们钱跑了。问具体原因又一个个支支吾吾不肯开口。当年之所以没对宋白下手,恐怕除了觉得宋白穷,也因为抄作业的价值还没有利用殆尽。
可惜了新娘的父亲,堂堂一个房地产大亨,因为这场闹剧不得不赔着老脸宣布婚礼中断,还把宋白亲自送到门口,愧疚道不该叨扰宋白来看笑话。
“醒醒,求你,醒一醒啊!”
声音还在继续,身体却疼得要命,头也更晕。
有什么盖住了他的眼睛,一片殷红。
闹出人命才知道慌,晚了。
明明是你自己的错,为什么要牵连别人?
耳机中,丁萨的声音无比凄厉,说,全场只有你认识我,可我根本就没请你。你嫉妒我,才故意破坏我的生活,要不是你,那女人不会离开我,岳父更不会绝情到让行内没人敢录用我。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
在蓝色轿车撞来时,宋白扫见丁萨那张十年未变的脸,依然漂亮,却充满狰狞与恶毒。
你是自作自受。
宋白头一次想骂人,可是身体却越来越疼,越来越冷,感觉像个破风箱,呼吸也越来越费力。
“咔吧”一声,似乎是扣动扳机的声音。那道好听的、泠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宋白还想说什么,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一刻,他只记得一道轰然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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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鸟拍打翅膀,落在繁茂的枝头。它歪着小脑袋,睁着黑豆似的眼睛,看向白色建筑打开的窗。里面一群黑压压的虫,围绕在躺着的白惨惨的虫旁边。几个是雌性,还有一小群是雄虫。
“萨丁雌君这次突然对宋少挥刀,你们就没发现一点迹象?非等出了事,你们才姗姗来迟,纳税人的税是白养你们的吗?”说话的黑衬衫是雄虫宋白亲哥哥的秘书。
“您说的是,这次的确是我们不周到,但是我们已经及时赶到现场,并将伤害尽力降低到最小,没有使那个让雌虫畏罪自杀的行为得逞,这次是我们的过失,会里一定会严肃对待!”雄虫保护协会的副会长也是个亚雌,但对年轻的秘书十分恭敬。
秘书上前一步,对副会长身后的高大的雌虫咄咄逼人:“宋少每年给你们交一大笔物业费,你们就是这样保护业主安全的?”
雌虫是负责管辖高档社区安全的主任,但他刚毅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惊慌,“秘书,请您分清楚,宋先生遇刺是在家里,被他的合法伴侣刺伤,这个我、副会长、以及警署署长是有目共睹,俗话说家贼难防,并不是我们小区的安保出了问题,这是宋先生自家的内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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