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雌君伤害雄虫的案件还发生在二十年前,雌君的雌父不忍见儿子受刑站出来说是自己害的,因为雌父那段时间与雄虫夫夫一直生活,加上物证模糊,又无虫证,一时间究竟谁下的毒手众说纷纭,法院经慎重考虑,且为了警示众虫法律护佑雄虫的决心,决定宁可错也不可放过,二虫双双入狱。
尽管几年后媒体经过多方走访,证实那雌父确实无辜,但也只是从谋害罪改为了同谋罪。这个法律也因此深入虫心。
伤害雄虫的任何事情都会记录进个虫的信誉档案,若是有了同谋罪这样的罪名,那基本上未来的结婚、升职都要受到影响,阿索的心忍不住动摇,而他才来工作两年……
“让开吧。”
空阔的室内响起一道声音,无情绪起伏,比冰冷的地下更冷上三分。
部长微不可察地打了个寒颤,这是独属于军雌上位者的气势。他回过神来,一拱手,恭敬道:“长官,得罪了。”
阿索声音发颤:“萨丁长官……”
“我只是受我该受的。”萨丁清俊雅致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仿佛受刑的虫不是自己,“部长,请吧。”
说完,又阖上了眼。
不知怎么,阿索从他神情读出了一点绝望,仿佛希望之火燃烧殆尽,死气沉沉。
金鞭高高扬起,眼看下一秒就要落下。
一只瘦弱的手按住了部长手臂,苍白的手背上一片淤青。
雄虫独有的声线:“要打他,我同意了吗?”
第4章 哀伤(修)
眼前的雄虫身着普通的病号服,身材挺拔,柔软微曲的自然卷下是一双惺忪的眼睛,看起来像没睡醒的样子,仿佛世间没什么事能引起他的关注。
然而,从他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却明明白白地告诉部长,这个雄虫,是严肃且认真的。
部长重新凝神,怕金鞭伤到雄虫放下了手,语气柔和道:“你一雄虫来这干什么,又湿又冷,也不怕冻着。”
回手招呼小三把备用的便服拿来。
“我是他雄主,当然有机会来了。”宋白摆手阻止了小三。
部长一向沉稳的表情裂开了缝,赶紧亲自把宋白推到椅子上坐着,不由分说给他披上便服,“瞎胡闹!你昨晚上才受伤,伤还没好就跑到这来,你监护虫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一开终端通讯界面,“告诉我你家电话,我非要告他们一个看管不利的罪!”
“我过来,是……”宋白咳了两声,脸上浮现失血过多的惨白。部长把小三接来的热水杯赶紧塞进他手里,“快喝点水,先别说话,顺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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