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向清醒的宋白,唯独在感情上栽了跟头。大学时被丁萨骗了,又因为他识人不清,选择了借助写文逃避,才给萨丁带来了今天的苦难。
而在这之后,又由于他错误的目的,一步错,步步错,逐步累积了萨丁一生的悲惨。
他怎么就在萨丁的这件事上,黑白不分,是非不清了呢?
宋白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两个小护士在窃窃私语。
“宋少那么重的伤,要不要紧啊?”担心道。
“刚才主任去问了,宋少说不要紧。唉,他雌君脑子坏了吗,对宋少那么温柔的雄主动手,他怎么想的?”
“不就是仗着肚子里有了崽么,现在生育率这么低,怀孕多不容易啊,你看宋少伤得多重,为了孩子不还是先忍了?”
“可惜了宋少,实在是太仁厚了。”
“可不是。”
他们对视一眼,无不看到对方眼中的惋惜。
江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全城的雌性都知道,首富宋家的小雄子不仅长得漂亮,性格也温和,对待雌性更是彬彬有礼,温柔细致,谁不想嫁给他?
就算他有雌君了,可当个雌侍也行啊。
可惜,宋少成婚一年有余,寻常虫家这时早就另娶两个雌侍了,偏偏宋少,不仅不娶侍,还容许雌君外出工作。
这已经不止仁厚了,而是无法想像的好了。
宋白对他们的想法一无所觉。虫族强悍的复原能力使他大病初愈,身体还是累得不行,挨着椅子就睡了。
睡觉同样不安生。
人类宋白和雄虫宋白的记忆交织混合,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宋白和女性朋友坐等相亲对象,女孩对镜子补口红:“光虐可不行,没看见读者说逻辑不对吗?”
第一次写文的宋白:“啊,逻辑?”
女孩道:“对啊,你总得给读者一个理由。”
宋白皱眉,不解道:“雄虫为尊这个理由不够吗?”
女孩道:“是情感,情感啦!规矩可不是一切,要论拴人心的能力,情感可比规则更厉害。”
宋白茫然:“是吗?”
手指飞一般地在键盘上打字,过了一会儿,电脑转过来,“你看这样行么?”
女孩对着屏幕念出声:
“圣诞树前彩灯闪烁,一个雄虫彬彬有礼,向他做了个伸手礼,道,军哥哥,有幸邀你共舞吗?雄虫调皮一眨眼,漂亮的眼眸中眼波流转。”
“灯光、音乐、他虫,尽数褪去。”
“仿佛是空阔虚无的宇宙,唯独他们二虫,没了空间,更没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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