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他雄主,只有我才有资格决定他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宋白慢慢起身,挺拔的身影笼罩在正午炽烈耀眼的阳光之下。
署长和会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对吧,会长?”
宋白的眼神睨向他。
此句一出,署长还要说什么,但会长拉停了他,脸色变了。
身为会长,他比警署工作的署长更加清楚雄虫有什么特权。
除去世虫皆知的“雄主对雌君拥有绝对处置权”,那就是“雄主意愿优先权”,在发生类似案件时,如果雌君或雌侍对社会产生了威胁,而雄主不认同下放的惩罚,那么一切以雄主的意愿为先。
当初为了保证婚姻中雄虫的主权地位不受到外界司法侵害才设置的,但这是每个州的会长才知道的最高事项,也避免对某些心术不正的雄虫胡乱使用,因而全国才几十个虫知道。
可是,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说不定只是误打误撞,在唬他呢。
会长一笑:“这话就不对了,你一个虫再怎么也不能替社会上所有雄虫的生命安全下担保啊。”
世界是宋白创造的,法律是宋白翻着西方古代奴隶法一条条抄的,他怎么就说不对了?
宋白凉凉道:“难道会长非要我亲笔书信跟法院申请?”
会长笑不出来了,这条权利的详细流程都知道,那绝不是道听途说来的。
他打着哈哈,“那我们今天先回去,和上面再沟通沟通。”
署长一头雾水,但还是被会长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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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丁依然处在震撼之中,连宋白刚才为他垫了靠垫都没有道谢。
他心有疑惑,却又不敢过问。
盖着的被子,彻底被他双手绞得褶皱不堪。
宋白知道,萨丁一面对原身就敏感纤细得不像样子。什么都没说,把旁边柜中备用的被子抱出来,替换掉皱巴巴的那张。
“别想太多,”宋白揉了萨丁的头发。
穿着病号服的雌虫不安地盯着被面,陪在床边的是相当少见的雄虫,他的笑容像沾染了阳光的暖意,连动作上都带着抹不掉的缱绻与温柔。
“你是我的雌君,我不会由着这世界肆意欺辱你。”
空调系统嗡嗡的运作,努力把制造出更多的冷气,让整个空间冰冰凉凉。
可是,萨丁还是感到一种燥热。
仿佛是阳光,又仿佛是什么,正在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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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经医生批准,萨丁迫不及待地办理了出院手续。
在雄主说了重新开始后,宋白的行为让他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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