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些好好的家具,摆设,自从辉进了口欲期,哪儿都少不了他的牙印。
生硬的木制杆子,照着脑袋都能砸出一个坑,以前萨丁觉得新奇,捡回家里的,放在角落竖着,愣是被辉咬缺了一个角,现在还在角落里支着。
“他就不听我的话,只听你的。”萨丁哀叹着,砸了一下浴缸里的水面,在他后面的宋白被溅了一脸的水。
他关掉花洒,拿起一旁的毛巾,抹去脸上的水,道:“明天我和他说说。”
“他就在你面前装乖,你一走,他又变回老样子。”萨丁闹心。
堂堂的军部少将,独独面对自己的儿子,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我以后就天天在他面前说,念到他烦为止,”宋白道,反正现在辉只会吐出一两个字,还没到能义正言辞反驳宋白的时候。
你反驳,我听不懂,那我就假装你没说话,继续对你念。
萨丁想清楚宋白的招数,他笑出声来,道:“你什么人啊,对亲儿子都使坏。”
“对谁我都是坏,就对你好,行了吧?”宋白贴着他,笑道。
“头晕吗?还想不想再待一会儿?”宋白问他。
浴室里因为热水满是水蒸气,宋白因为一开始萨丁身上都是冷汗,他就没敢开换气,现在开了,一时半会儿也清不干净。
“还好,不过我想回去睡觉了。”萨丁说。
他在跨出浴缸,张开双臂,在宋白的协助下,被宽大的浴巾擦头到脚地包裹住,擦净了身上的水。
之后,宋白自作聪明,想给他套那件崭新的浴袍,萨丁从他胳膊底下溜过去,把宋白那件穿过的牢牢抱在怀里。
宋白认命,“过来,帮你。”
萨丁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
……
如果说,前半夜是一场不安的梦,后半夜里有宋白在身旁,连睡眠质量都变得好起来了。
他醒来时,宋白正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玩意,在手里看,很像是投屏,不过没有投屏方便,是实体版的电子产品。
“看什么呢?”萨丁打个哈欠,钻到了宋白怀里。
宋白张开手臂,轻车熟路地把他揽过来,道:“我妹的手机,昨晚上买了些东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不能一直穿着浴袍。”
萨丁恍惚想起,昨晚上似乎真看见宋白操作这个叫“手机”的东西。
“我能试试吗?”萨丁道。
“给,”宋白把手机放到萨丁的手里,道:“和终端一样,左划,右划,菜单,返回,就是不能用放大缩小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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