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那个女人笑着走过来,道:“你就是萨丁吗?我听菲菲说起你了,你比她说的还好看。”
萨丁知道,这里的女性们不仅长得漂亮,性子还温和,他也很喜欢她们,脸上不由得飞了薄红,道:“她夸张了。”
女人惊讶一声,她回过头去看宋白,道:“你可没说,他会说咱们的话。”
宋白走过来,搂着萨丁,得意地说,道:“我教的,他半个月前才开始学。”
三人发出更惊叹的一声。
都知道汉语有多难学,就看老外有多少折戟在口语这一项上就知道了。
宋白又继续补刀,道:“比教你们英语快多了。”
三人和宋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初中时一起读贵族学校,三个人英语总分加起来,还没有宋白一个人的分数高,虽然他们叫嚷着外国留学回来的(实际上只是假期在那边度过),誓死捍卫祖国传统,打死不说洋鬼子话,结果这个宣言在经历过期中考试后的家长会后,就会烟消云散了,三个人各地灰溜溜地拎着好东西,去拜访宋白家,给宋白道歉,恳求他教他们。
宋白勉为其难地收了这三个看起来明明很聪明、但一提英语就瞬间蔫头耷脑的学生。之后的半年里,只要是放学后,总是能听到宋白近乎崩溃的怒吼。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托宋白的福,他们现在年近五旬,依然还有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只是一提起当年学英语的惨痛经历,都痛苦到不堪回首。
在宋白离去后,三位好歹又多了二十年的友谊,不然也不会在商场业务如此繁忙的今天,只因为女人的一通电话,大家又排除万难,聚首在这里。
他们互相挤眉弄眼,统一口径,纷纷夸赞弟妹学得就是快。
萨丁现在已经知道了“妹”是专指女性的,他把宋白将他类比为女性还有些微妙的不适应。
女性,很好,但他不是,他只是雌性。
不过,在宋白的朋友面前,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揪住宋白的袖子,躲在他身后,害羞得另外三个老年人(五十岁)都不忍欺负他。
当然,也让宋白大感惊奇。
不过,宋白没调笑他,只是让他去找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待着,一直走到假山后面,他的身影被遮挡住,宋白才回过了头来。
“他一个人,不会无聊吗?要不要我叫个人来陪他?”女人说。
“让他待一会儿也好。”宋白笑说,刚才萨丁在他怀里,背后的肌肉一直绷得紧紧的,直到他远离了,宋白才感觉他的肩膀松懈了想到。
“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赶紧有什么想说的?”宋白揽着他们,走得离假山远一点,但隔着缝隙,却又能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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