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卫潇也没提乔装出去的事,只是给他换了两个新的宫人,可他不是想换新人,就是想卫潇陪他出去,虽然知道是自己胡闹了,但还是有些失落。
“听说了吗?今日‘那位’疯了,说是拿着碎瓷片往自己身上划!”
“真的…诶嘘嘘嘘!小殿下来了小殿下来了…”
周狱听了几个字眼,没多留心,只是看那两个侍卫眼神飘忽,似乎有些紧张。
“呃…呃…诶?小殿下今日怎么换了随从?且容奴才搜查一番,冒犯了。”
“无妨。”
周狱也只失落了这一日,赶明又是活蹦乱跳的了,只是卫潇似乎真的会错意了,竟天天给他换新的宫人陪同,搞得门口侍卫又恢复了之前不查不问的状态。
这几日,他终于明白了那两个侍卫在紧张什么,也知道了卫潇是如何被迫继位的,本来禁止谈论的“那位”,变得在每个宫人嘴里都能听闻一二。
说是“那位”把自己糟蹋地面目模糊,十分骇人,宫人都只敢把饭食送到门外,再不敢进去。
周狱无暇理会那些传言,专心致志的学习如何画蝴蝶。卫潇生辰当日,他看着那一摞摞的龙纹礼盒,对自己的大作十分满意。
“怎么都给老师送龙呢?”他随意拿了个盒子左右看看,撇撇嘴又放回去。
“小殿下,陛下乃真龙天子,自然只有龙相配了。”盛春站在卫潇身侧缓声解释。
“龙就尊贵?那蛇尊贵吗?都长得差不多,而且蛇我好歹还见过,那龙就是个虚物。”周狱抬头看着卫潇笑,“龙太丑了,凸眼大嘴,老师才不是龙。”
卫潇伸手去戳他的额头,也没说他什么,那老太监倒是着了急,“哎呦小殿下,龙是天神,陛下乃真龙之子,可不能说那样大不敬的话。”
周狱白了他一眼,把自己背在身后画递到卫潇手里,“给老师的贺礼。”
卫潇笑着打开,他早知道周狱都在干些什么,就是不知道前几日那些窜成球的扑棱蛾子,今日长成什么样了,“画个蝴蝶是什么意思?”
周狱他挥挥手叫盛春退下,走了两步去抱住卫潇,贴着他脸颊晃悠,“我就一直在想,是蝴蝶最漂亮还是老师最漂亮,后来我想明白了,老师就是蝴蝶,最漂亮的蝴蝶!”
“老师高不高兴?”
“嗯。”
“高兴就不会生气对不对?”
“嗯?”
周狱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对着卫潇的侧脸吧唧一口,贴着人耳朵说了句话赶忙撒开胳膊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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