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心从看到他时,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若是温慕是女子,定然能从那露骨的眼神中看出几分暧昧。
毕竟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能看上太监的,更不用说还是位将军想和太监做对食的。
因此,在温慕眼中,杨剑心是带着几分讨好的。这倒是省了他不少的事。
杨剑心倒是个会看眼势的,立即道:“那便不打扰总管了,末将先行告退。”
温慕看着杨剑心飒然而去,回了车里,马车又慢悠悠的行驶在街道上。
打开红布一看,当真是一颗狼牙,可能是较为年长,那人也不会打理,狼牙有些发黄,当真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
温慕随便包了一下放在了腰间。
杨剑心哼着清平调脚步轻盈的回了客栈,客栈伙计已经去休息了,燃烬的油灯冒着白烟,月光从窗户照进,杨剑心依着月光上了楼。
一开门,站惊芃坐在窗户边照着月光擦他的黑金长刀,那黑金长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剑光,擦过的地方显现出纹路,刀身通体刻的是鱼纹,一种扁平尖长的尖牙深海鱼。
杨剑心有幸见过两次这刀出鞘的场面,威风凛凛,和他主人无比般配。
站惊芃听到门响,转过头,将刀收了起来:“他收了?”
“那是当然!”杨剑心关上门坐下倒了杯茶喝,“不过他似乎不喜欢,你说我明日送他些什么好?”
站惊芃不说话,低头又开始擦剑鞘。
杨剑心想了想,忽然问道:“战哥,你说我送他一张虎皮,他喜不喜欢?”
站惊芃抬眼:“你未有虎皮。”
“我记得你不是有一张么,拿来送他吧。”
站惊芃惊了一瞬,又变回了那副冷面,将黑金长刀啪一下放在了桌上,正好拦住了杨剑心,以表示他的不满。
杨剑心故作害怕的道:“哇,不给就不给嘛,干嘛这么凶,怕死了。”
站惊芃没理他,将刀收回。
杨剑心在设计虎皮上战败而归。
他去年就相中了站惊芃的那张虎皮,和站惊芃打赌比武,被打的躺在营帐里躺了三天,这次又一次惨败。
站惊芃擦好刀,解了衣袍准备上床歇息,瞧杨剑心还在苦思冥想明日要送什么,真心觉得,当年他要是跟自己学武有这么积极,也不至于五年了才被封一个平将军。
“不歇息?”站惊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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