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张了张嘴,选择了闭嘴,转头给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尝尝。”
阿多棋端起来喝了一口,喝进去有些涩,他的两道眉拧在了一起:“哇,好苦!”
温慕一笑:“你细细品,不要大口喝,刚开始入口是有些涩,但入了喉咙会变成甘甜。”
阿多棋依着温慕的方法又喝了一口,确实刚喝进去的时候是苦涩的,但入了喉咙逐渐转成了甘甜。
但阿多棋还是不喜欢喝这种水。
两人坐下有的没的聊了几句,还是没有等回杨剑心和程立桥。
温慕有些担心了:“你不回去?”
他想出去找杨剑心,但可怜巴巴蹲在炉子旁边的人看着并不打算回自己营帐里去。
阿多棋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仿佛他在多说一句,这人就要哭出来似的。
“我今天可不可以睡在这里?”阿多棋说,“我不想回去。”
温慕看着他,“啧”了一声,怪可怜的。
前些日子他让人去查了阿多棋,结果得到的答案让他有些惊讶。
阿多棋竟是苍彝王子,是最小的一个王子,备受宠爱,前几年苍彝和大魏打仗,苍彝七王子很爱他这个弟弟,于是上战场的时候也把这个弟弟带来了。
当时杨剑心是个毛头小子,去单挑了七王子,赢了他,夺了他的弯刀。
当时阿多棋想为兄长夺回弯刀,偷偷的带着一队兵在剑门关下叫阵,程立桥看他面若桃花,唇红齿白,活像个女扮男装的小姐,于是头脑一热,开城门,一招不过便把这小将捆在了马上。
阿多棋的声音很软,比女子的声音还要软上几分,程立桥听着心动,将人掳回了营帐,结果竟是个男子,程立桥有些讪讪,先前在城门前有些羞辱他,觉得自己有些太不大丈夫。
于是好吃好喝将人在营帐里养活了几日,给苍彝送了去。
时隔多年,阿多棋再一次来找程立桥,温慕多少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这个小王子心悦上了这个莽夫。
只是这莽夫多少有些不知好歹,当时是他硬要在战场上调戏阿多棋,非要讨人家做夫人,现在人找他来了,他就嫌人娇气。
温慕看着他,有些无奈,只能应了下来。
阿多棋感激道:“斜斜泥,温大哥你怎好!”
温慕摸摸手下这张好人卡,坐在椅子上等杨剑心。
天黑的已经看不清路了,杨剑心和程立桥策马奔腾的往回赶,此刻杨剑心有些烦躁了,现在这个时辰自己还没有回去,温慕得多担心?
他忍不住抱怨道:“下次早点回来,天黑路滑,出点事不好。”
“还不是想给那个小娇气多猎些,不然又开始挑嘴。”程立桥拍拍马鞍旁的兔子道,“别说,这兔子可真肥。”
杨剑心应了一声,一路往回赶,刚进营地,马都没来得及栓起来,提着猎物就往帐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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