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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衣衫褴褛黑奴恶鬼一样的奴隶对峙一个形单影只,唇红齿白瘦弱的小孩儿。

更过分的是,这些小皇子亲自挑选的雌虫奴隶都是A级,无论是在体格还是精神力上,均是碾压身为B级的那个新来的。

牢狱外的几个侍卫一点也不觉得不合理,都嘻嘻哈哈地看着这荒唐的一幕,手里偶然泛光着几个亮晶晶的虫币。

这大概是作为牢狱侍卫唯一的快乐了。

赌币,赌哪方能赢。

“一群不长眼睛的废物,”一个侍卫笑嘻着骂:“看那个新来的贱种,噢,看那双眼睛,真想现在就挖下来嵌在我的大衣上当纽扣!”

“哈哈,赌狗瓦尔斯,你嫌你上次输的不够多吗!尽情压吧,这只黑发的晦气贱种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他压上一分虫币!”

几个侍卫在一旁嬉笑着打屁,跟牢里只有不到几步的距离,却恍若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最先动手的是一只看上去最年长的雌虫。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握着那双攥起来直发响的拳头,想给这只不自量力的新人一个教训。

周七月轻巧躲过,小腿随意一用力,狠戾地向上一踢。

“啊啊啊啊啊——”

顿时那只冲上去的雌虫的下巴发出很恐怖的骨头错位似的“咔嚓”声,竟是惨叫着张着嘴巴脱臼了,跪倒在地上涕泗横流地尖叫。

牢外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侍卫顿时安静如鸡。

几个侍卫呆愣地看着眼前一幕。

那只最让他们瞧不起的乌发乌眼的B级雌虫,竟是宛如一把利鞘的剑刃,对着前扑后拥的碳基生物肆意挥斩着。

不,那根本不像是物理上的剑刃,那是一把热武器。

那是一把微微一被沾到就会被轰炸的炸药子弹般威力直接轰掉的热武器。

任何碳基生物,在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宛如一张陈年累月的能做古董的泛黄发脆的纸,只是一碰就会轻易碎掉......

简直像不是处在同一物种线上的屠戮。

周七月甚至都没有喘气,面不改色的用双手紧护着那条围巾。

他身上一点点的伤都没有受,虽然浑身血迹淋漓,但是大部分都是这些奴隶肮脏浑浊的血迹。

黑发黑眸不自觉染上的鲜血,更趁得那张白皙的脸颊宛如修罗。

他只单单用双腿,那些个纸片一样脆的九个奴隶就被或是踢断了肋骨,或是被踢到脱臼,有一个甚至被踢得膝盖骨都碎掉了,摊在地上像是一具苟延残喘的尸体一般痛呼。

只剩下最后一个,这只奴隶十分狡诈,他红着眼睛不出声,绕到了周七月的身后,趁周七月一脚踢飞上一个奴隶的时候猛然出动,目标直指着周七月怀里的红色围巾。

他很是恶毒地想着,既是打不过这个怪物,那就争夺玷污他最宝贵的东西,让他生不如死。

周七月一个没有防备,被那只身后突袭而来的奴隶击倒在地,第九只奴隶发疯似的争抢着周七月怀里的围巾。

七月这时候什么也顾不上了,再也没心思去攻击别人,只是像护住自己的心脏一般死死护住这条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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