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叛出师门的缘由归元门三缄其口,对外只道是家丑不可外扬。
虽说这缘由修仙界的人不知,但原主那时便在猜测,到了什么地步会让门派对叛出师门的缘由瞒得如此紧实,那很大可能便是威胁到门派清誉的大事!
按系统所说,这副本中的人物都是真实存在或者曾经存在过的,也就是说,这副本中发生的事也有可能是往事的重现。
而慕容筵是十岁那年双亲亡故,全村被杀,这个时间跟万颐酌叛出师门的时间,很相近啊……
如果说,源诃村是重现了万颐酌叛出师门一事,那也说得通……
不远处万颐酌淡淡一笑,“不必了,我说过,李薄倾此人我一定会保,官爷说的假设都不成立,还请官爷放人吧。”
那话不容置疑,孙训只得讪讪地咽回了将要出口的话,改口道:“既然仙君大人如此执着,那这戏子我们不要也罢,仙君大人随意处置吧。”
孙训转过头,朝后使了个眼色,他身旁的官兵便自觉地将李薄倾给了万颐酌。
人已经放了,万颐酌便不再看那些官兵。他将李薄倾拉近了些,低下头认真地去解李薄倾手上的麻绳。
他的心思都在李薄倾身上,因而也不曾瞧见那孙训离开时阴恻恻而布满狠辣的眼神,活像一条饿疯了的毒蛇。
万颐酌将麻绳扔在一旁,细细地抚上李薄倾手腕勒出的红痕,语气柔和,道:“疼吗?”
李薄倾没说话,只复杂地看了万颐酌一眼,随后抽回了手,越过万颐酌往村内走去。
李薄倾离开的动作很是干脆利落,看上去无情极了,万颐酌摇了摇头,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也转过身,走了。
宁既微施展结界,带着慕容筵一路追着万颐酌,才知晓他去的地方,是戏台。
只不过这一次倒是不曾拐进里间了,而是直接去了戏台后李薄倾的住处。
“你来做什么?”李薄倾看着房门口一步步逼近的万颐酌,只一眼便偏过了视线,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
万颐酌拉开李薄倾面前的椅子,径自坐下,“我救了你,你便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呵……”李薄倾轻轻笑了声,有些讽刺,又道:“装不下去了?从前不是唤我薄倾先生吗?怎么?救了我,便觉着手上有了筹码,想让我以身相许吗?说到底,你同那些权贵又有何区别?”
万颐酌似是被李薄倾的态度刺到了,皱了皱眉,“薄倾……”
李薄倾嫌恶地起身,“别唤得那样亲密,我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好。”万颐酌叹了口气,起身道:“薄倾先生,那日之事,我向你道歉,是我逾矩,不该那样对你的。”
万颐酌冲李薄倾微微行礼,又道:“可无论是那日之事,还是今日救你,皆出自我本心,我无法见你陷于险境,便如同我无法克制自己不去靠近你一样。情难自抑,让薄倾先生笑话了,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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