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半天,临到头还是怂了,哭丧着脸把人搂得更紧。
殷棠丰在他的“钳制”下艰难转身,童上言的反应其实已经让他大感意外,谈恋爱这回事,他也是头一遭,既没想着进展能有多神速,也不希望童上言为难尴尬,拉开鸵鸟一样贴在自己腰腹的人,动作轻柔的撩起他的刘海,弯腰与他额头相贴。
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认真对童上言说:“想叫什么叫什么,不想叫可以不叫,你是我的男朋友,在我这儿,永远都有任性的权利。”
童上言心潮澎湃,这人总是用最平淡的模样说出让他疯狂心动的言语,自己大概就是这样不知不觉中沦陷的吧?
“老板……”他再次贴上殷棠丰的腰,完全敞开自己的心,坦言道,“真的好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倒让殷棠丰不知所措起来,僵着身体摸摸童上言的头顶,沉默半晌挤出一个“哦”字,附带“知道了”三个字。
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童上言松开手臂,主动承担起做午饭的责任,在医院待了这么久,几乎顿顿吃外卖,再怎么好吃也都腻了,如今回到家里,当然还是做些家常菜才好。
殷棠丰自然没有意见,手脚麻利地点开APP买菜。
吃过饭,两人一起到云锦观跑了一趟,自从殷棠丰被提醒周帛有没有给他留下对付五道子的线索之后,他才想起,在周帛留下的大部分遗物当中,很多研究其实都和自然之力有关,周帛那时或许已经琢磨出一些想法,只是还不太明朗,所以并没有告诉两个徒弟。
现在既然已经明确铲除五道子的方法,周帛的研究很可能帮上大忙。
两人在云锦观研究资料到半夜,第二天直接从云锦观开车前往白家。
白家坐落在余安市北边,依山而建,占地宽广。每个去过白家的人都说里边的建筑古色古香,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无一不让人穿越到了古代。
殷棠丰两人从南到北,还遇上了早高峰的尾巴,踩着点到的白家,其他各家人都已经到齐。
来的人其实都不陌生,余安现在叫得上名号的玄门正宗就那么几家,有实力能参与组团对付五道子的就更少了,在白家议事厅里见到这些人,殷棠丰半点也不意外。
他朝议事厅上首看过去,两个黑檀木的太师椅相当气派,左边坐着白老爷子,右边坐着岑朝。
左右两排各有四个六方椅,坐着各家代表人,靠近岑朝那个位置空着,显然是给他留的。
岑朝远远冲他点点头,示意他过去坐下,殷棠丰便带着童上言,穿过一众人的目光,坐到岑朝下首,他后面摆着一个玫瑰椅,童上言自然落座。
所有人到齐之后,岑朝站起来说开场白,然后扯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旨在强调大家这次组团的正义性和必要性。
童上言一边听岑朝打官腔,一边打量坐在这间议事厅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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