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岑朝观察着红点移动的路径,神色从容且严肃。
童上言被劫走是“围剿五道子计划”的一环,依照计划,首先需要制造童上言落单的机会,诱惑五道子趁虚而入——监控镜头下,童上言被滑板青年带出一段距离后,扔进一辆半旧不新的五菱宏光里,而滑板青年则从反方向离开。
在追踪器和道路摄像头的双重监控下,童上言的移动路径一览无余,岑朝观察着童上言的移动方向,不断和摊在桌面上的余安地图做比照,很快圈定一个地方,飞速下达命令:“闫育,带人过去,务必按照计划,把猎物赶到陷阱里!”
闫育领命,带队离开特管局。
而早就被安排做外勤的三队长终于在同事的指引下,找到开车的迷彩青年和大彭。
两人做了伪装,络腮胡子大墨镜,乍一眼还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三队长锁定车子以后,与其他外勤同事配合,不远不近地跟车。
所有人在这时候全都高度戒备起来,既怕迷彩青年和大彭会发现被跟踪,又担心把人跟丢,不管是在特管局里的还是出外勤的,各个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只盼计划进行得顺利。
躺在货车里昏迷的童上言对这一切全都无知无觉,但如果他有意识的话,一定会吐槽大彭这群人太没有新意,上次能成功是赢在出其不意,这次居然还这么盲目自信,真跟现代社会不接轨的么?
迷彩青年和大彭其实也不想把活儿干得这么粗糙,但五道子从来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上位者。
在和殷棠丰的对战中,他并非毫发无伤,这使得强行寄居在陶洲体内的魂魄越发不稳,黄栌妆奁对他的作用也越来越弱,更换新的身体已经迫在眉睫。
然而特管局在整个余安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他们出不去,只能选择眼下可用的“容器”进行替换。
两天前,五道子起阵,夺舍了一个年轻的狂热追崇者,十八岁的青年身体还未张开,容纳进五道子霸道的灵魂之后,情况也只比在陶洲躯体里好一些。
但在这么短时间内进行两次夺舍,五道子的魂魄到底还是被削弱了。
他不顾大彭的劝阻,毅然决然要得到童上言的躯体——那是他给自己创造的“完美容器”,他无法忍受再等下一个二十年!即使铤而走险,他也势在必得!
满是灰尘的五菱宏光左拐右绕,开进了一处城乡结合部,比起余安市区,这里杂乱且拥挤,进进出出的都是三教九流,确实适合作为藏身点。
五菱宏光开进窄小的通道里,车身几乎擦着两边的墙面而过,追来的三队长遗憾地把车停在通道外面,他们出勤的车子太宽,实在进不去。
这时闫育带着人也到了,两边队伍汇合,根据指挥部的命令,有序深入鳞次栉比的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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