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隐晦的暗示,你倒真不怕我没听懂。”她将麻布打上结后,转了转僵硬的手腕。
“但你可能听不懂吗?”他替裴筠庭揉着手腕,一边心疼,一边又止不住唇角蔓延的笑意。
“也是。”她垂眸,安静感受他指腹传来的温度,心中那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大石终于碎裂,“燕怀瑾,我明白。”
一句没头没尾的“我明白”,他却即刻听懂了。
“裴绾绾,先前没将事情透露于你,是我思虑不周。谢谢你肯谅解我,往后不会再如此。”燕怀瑾眼波流转,“但这次我不后悔。”
若无法保护你,我算什么英雄,又如何作为君主庇护子民。
月夜揉着孤寂,侵染无边月色。远边的星辰闪烁着微弱的光,不堪一握。
时至此刻,因他杳无音讯而终日惶惶不安积压的情绪,如同久旱逢霖的雨后春笋般,悉数冒出来。
汹涌的感情,就这般声势浩大地在她心口这块小小的地方横冲直撞。
“你明知我爱你犹如爱我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往上面划刀子——”裴筠庭带着颤抖的哭腔,一拳打在他胸前,“燕怀瑾,你疼不疼啊。”
他故作吃痛,呲牙咧嘴,又默默在瞧见她表情的那刻丢盔弃甲:“哎呀,怎么哭啦?裴绾绾,你真哭啊?”说着微微凑近端详。
自幼相识,知根知底,两人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以往吵架,打闹拌嘴,皆是他先低头道歉,解释清楚后,便很快翻篇了。
可现如今,燕怀瑾才意识到,自己当真惹她难过了。
他见过许多次裴筠庭的眼泪,或缄默无声,或是床笫间的求饶。
然而从未有哪次,像眼下这般,伤心还复释怀地放声大哭。
燕怀瑾亦感觉喉头苦涩,强忍泪意,一面柔声安慰,一面亲吻去泪珠:“我不疼,没骗你。”
这个吻与往常迥然相异,与其说无关风月,倒不如说是小心翼翼,隐含试探的靠近。
他甚至没敢看裴筠庭的眼睛,试图以吻解决隔阂。
抚到她尚未痊愈的伤疤时,燕怀瑾动作稍顿。
本以为她会因此感到几分退却,可裴筠庭没有。
她只是轻轻覆上燕怀瑾的手背,莞尔道:“燕怀瑾,你看,现在我与你一样了。”
刹那间,他湿了眼眶。
皎洁的余晖落在少女的肩侧,摇曳蜡黄的灯影匍匐在地。
裴筠庭被他压在冰凉的镜面上,承受他的攻城略地。情迷意乱间,她问:“不在我身边时,你有自己试过吗?我是说——”
见她满脸认真地问起此事,燕怀瑾耳根至脖颈处烧得通红。
“有。”
温度与力道都差不多,唯有你能握碎我。
“筠庭姐姐可要再疼我一次?”
“不是自称属下?继续装啊。”
他笑:“既然要寻求刺激,自然就贯彻到底咯。”②
她还没来得及同燕怀瑾见证桃花初绽,就溺于情欲之海中,海面倒影的是燕怀瑾的模样,盛开的却是她自己。
鼻尖相贴,呼吸交织,缱绻、温柔,彼此像熔成一团的蜡,那么烫,那么轻,鲜红欲滴,永不腐朽。
香甜掩盖药味,妖异的蛊惑着心智。他耐心褪去层层衣裙,修长的手指探入私处缝隙,极尽爱抚:“这就湿了?”
“唔嗯”
圆润胀起的花核无法出言否认,指腹揉捏软肉,使她敏感地挺起腰。
“裴绾绾,你是水做的吗?今夜实在湿得厉害。”燕怀瑾戏谑道。
答复他的唯有抑制在舌尖的呻吟。
“啊哈啊”
春水受到搅弄浸润,裴筠庭头昏脑胀,肌肤烫得像要融化。
太久没被插入,腰紧,嫩肉也发紧。
双指合拢,埋到尽头深处,她裙摆乃至股沟都盈满蜜液,水光潋滟,轻轻一勾,便能牵出月一般银白的丝线来。
内壁潮热,贪婪地吸紧手指,忘我地享用抽送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意。
裴筠庭无意识地摊开大腿,任他肆意采撷。
两面镜子照映出这下流淫靡的画面,却再度使她流出一股又一股新鲜的汁液。
燕怀瑾轻啄她泛起粉红的脸颊:“你还是一如以往地喜欢前戏,舒服吗?”
“舒服啊、啊嗯。”
指尖的力道突然加重,发了狠似的激烈捣弄,肉壁痉挛,攀至高峰旋涡,喷涌温热的蜜水。
“唔、啊啊!”
燕怀瑾扶起阴茎,将她的双腿压到最大,对准穴口顺利插入,黏腻的汁水顺着他插入的动作缓缓溢出,粉嫩的花径一张一阖。
既而衾枕之爱,极尽绸缪。③
倒凤颠鸾,极乐欢愉。
“嗯叁郎,叁郎”
“啊啊嗯”
听她唤自己叁郎,燕怀瑾如何都无法招架,开始抽动腰部,卖力肏弄。
“疼吗?”
裴筠庭摇头。
“我问你伤口呢。”
她迟疑地点点头。
虽明白此刻她意识不甚清醒,燕怀瑾却仍哭笑不得,抱紧她深陷其中。
春回大地,人间芳菲。
故人归。
韩文清这人已经是个脑子坏掉的疯批了,所以他的行为正常人可能无法理解,后续解释还有一点点有关他的剧情,稍安勿躁。
①出自秋瑾的《鹧鸪天·祖国沉沦感不禁》,前文也出现过这句话。
②原句出自电视剧《回家的诱惑》
③出自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白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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