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一直被冰雪覆盖,自从破军封了天门之后,这里更加寂寥。除了寄宿在这里的妖族与神君,几乎没有生物愿意踏足这片曾被鲜血和战斗染红了的土地。
此刻,玉衡与开阳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松软的积雪之中,沿着开阳手中玉扣的指引,朝着天山的深处走去。玉衡君因为常年居于寒冷之地,倒也觉得还好,就是开阳君一身狼狈,看起来灰不溜秋的。
他在将消息告知玉衡君后,没有片刻的休息,就跟着玉衡一同来到了天山。
“你说你在这里找到了他……但是天山怎么会和蓬莱境有关?”玉衡伸手扶了一把踉跄的开阳,气喘吁吁地问道,“还是在这里,这儿是当初天地支柱的核心,连术法都不能用,你怎么确定飞廉他跑到这儿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开阳君拍了拍身上的雪,面上也是万般无奈,“蓍草出来的结果就说在这儿,我又不能一个人瞒过天道进来。”
玉衡君难得有这么灰头土脸的时候,他停下脚步休息了片刻,拽着开阳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要是让我看到飞廉那个家伙在这里呆得好好的,我非得让他好好喝一壶!”
“那要是……他不在这里呢?”开阳被他单手拎着,也是彻底放弃抵抗。
“那我就请你好好喝一壶!”
跋涉过风雪皑皑的山谷,踏过万里冰封的平原,最终二人还是到了天山的最深处。
山脉内部自成一体,流水居然没有冻住,反而汩汩流淌,沿着天然的河道,朝着山外奔去。
开阳君将一支蓍草放入了流水之中,水流冰冷刺骨,几乎冻住了他的灵气,但蓍草却不受影响,似乎在之前布好的的法术之下生了灵智,逆流而上,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天山水脉暗流涌动,表面不起眼,实则水下漩涡无数,如果不亲自下水,根本无法看到蓍草的走向,自然也到不了贪狼君所在的地方。
玉衡权衡之下,主动离了遮蔽天道的术法,转而给自己下了避水决,果断跳入了暗河之中。
河水湍急,其中更是生着许多的异兽。但奇怪的是,这些异兽见了玉衡君也不攻击,反而主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随着越来越深入山髓,玉衡君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丝熟悉的气息。他心里的预感越发强烈,前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终,他随着蓍草的引路自暗流中一跃而出,发现自己居然到了天山的中心地带,是当初补天的阵眼。
他朝里走去,赫然发现贪狼君就在阵眼之中。他身上伤痕累累,鲜血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凝结在他的伤口之上。他的身边是已经化为白骨的碎魂肉身,上面还可以看到贪狼君留下的转生阵法。
至于那块烛龙鳞,此刻已经失去了光泽,变成了一片灰黑色鳞片。而贪狼君手中还紧紧地攥着那块已经失去了力量的鳞片。
他眉头紧皱,似乎还沉浸在当时的场景之中。
玉衡君试探性地走进,却发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就像被天山的寒冷影响了一样,几乎凝固成了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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