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洗反应过来,原来看舞剑是有代价的,忙讨价还价道,“师尊,今日是我的生辰,明日再练行不行啊……”
陈洗朝上看向师尊,他的眼睛亮而灵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绕是天底下心肠最硬的人见了,也会有恻隐之心。
林净染不由得也被蛊惑,好一会儿才移开眼,道:“勿要讨价还价。”
见此招不成,陈洗索性耍起赖来,猛然嘶地一声捂住头,大呼痛道:“哎呦,定是方才的风太大,我的头好疼啊!师尊我想先去床上躺着缓一缓,过会儿再来练行不行?”
过会儿之后还有过会儿,一下子便能过会儿到明日了。
这拙劣的演技将林净染逗笑了,但他还是说:“不行。”
“师尊,你笑了,你口是心非!弟子便先回房了。”耍赖的最高境界是不要脸皮,陈洗话音未落,便头也不回地跑了,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林净染却不再拦着,任由他去,反正本来练剑只是个遮掩的幌子。
百年来,他何曾为旁人舞过剑,剑是用来杀敌的,而非寻欢作乐。但他也不知为何徒弟一开口,他竟想都未想便应允了。
为了遮盖自己答应太快的事实,也让此行为更加合理,林净染故意提出让陈洗练剑。
如此便可说,他舞剑不是为了陈洗,只是想借此教导徒弟而已。
屋里。
陈洗躺在床上,摸着手腕上的小金锁看了许久,这小玩意太讨人喜欢,他都舍不得放下。
看时间差不多了,今日生辰,父亲定会传来问候。想着,陈洗去打开了羊皮纸,书写的篇幅很长。
果然,第一句便是祝他生辰快乐。后面竟都在说赤莲子外那重结界的解法!
没想到父亲一个月便破解了!
而且父亲考虑到他现在的状况,给出的破解之法还是用仙法!陈洗顿时喜形于色。
他细细品读着,解法繁杂,需要极大的灵力支撑,以陈洗现在的状态没个两三年怕是解不开。
不过也在意料之中,毕竟那层结界为大人物所作,能有破解之法已实属不易。
现下,他只希望自己能撑到那时。
陈洗合上羊皮纸,看着手腕上的小金锁,笑道,真可谓是双喜临门。
或许十九岁的生辰,便是他改运之日。
此后,为了防止被察觉,陈洗每七天去一次北面树林,用血召唤出入口,按父亲给的破解之法侵蚀结界。
关于下面的十个赤莲子,他分不出真假,便用了最笨也最实际的法子,就是将所有结界都解开,反正十颗到手,届时分辨应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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