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已经开始吹了,边打了个补丁:“我躺了几十年,很多东西都忘了,吹的不好听你别怪我。”
说完,调子从他口中流泻出来,比较欢快,仿佛鸟儿在丛林间唱歌,正是那曲江南调,杂花生树。
越临垂下,自己吹奏,一会儿见楚寒今牢牢地盯着自己,停下了树叶:“怎么了?”
“……”
楚寒今摇头:“没什么?”
原来越临学这些曲子的动机,还真是哄自己睡觉,他没有骗人。
在这座深山老林的墓穴里,只有他俩能彼此陪伴。
吹奏完毕,越临说:“睡吧,这墓穴看来不能长住了,明天得找个地势较好的地方搭房子。”
雨一直下,夹杂着阴风阵阵。让身体的温度变得很低,加上墓穴内潮湿的环境,楚寒今坐回棺材里时,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越临“嗯?”了一声,在他身旁坐下,问:“染了风寒了?”
也不是。
就是风吹着有点儿冷。
楚寒今想着干脆把墓穴中的雨水全腾挪出去,找个空地将火烧着,不过雨会一直下,又打湿柴火,那岂不是一夜都不用睡觉了。
越临想了一会儿,在墙壁内挖出一个凹陷,再堆入柴火点燃,道:“这样应该就没那么冷了。”
不过他刚说完,坟墓的内壁轰隆一声,竟然就这么塌了!
塌了!
楚寒今:“……”
越临:“……”
对视一眼。
可能是天意不让烤火。
越临笑了一声:“只能咱俩互相取暖了。”
听到这轻浮的言辞楚寒今就知道没好事儿,果然刚躺进棺材,越临就挺熟练地一探手,将他搂在怀里,手掌轻轻托着他的后脑,道:“可以睡了。”
微微燥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楚寒今:“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还好,”越临面不改色,“都是为了孩子,大人可以着凉,但孩子不行,你说对不对?”
他声音带了点轻浮的笑意。
借口!又是借口!
可楚寒今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后背被他手腕勾着,再往前轻轻地搂了搂,和他温暖的腰腹开始紧贴,传来热意。
越临说:“我火气重,哪怕寒冬腊月身体也很热。你要是实在不习惯就闭上眼睛,把我当成一个行走的暖炉,不要想太多的东西。”
楚寒今莫名气笑了:“虽然你这么说,但我也不能真的把你当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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