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阴柔的外表时常会让人忘记他的狠。
但贺展平却很清楚地知道,这个以全科满分成绩从军校毕业的男人,曾经在参加联合国维和行动中是如何不顾命令、干脆利落地枪击了十来名武装分子。
贺展平后来看到过心理专家对他的评估,评价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一个心理素质强大到让人胆寒的人,对生死和他人遭遇不具备一丝同理心。
一个可以不顾他人生死的人,自然也不会将一切规则和伦理放在眼中。
否则,他不会在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冒着随时会被人看到的风险,肏浓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但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意。
他就是要让人看到。
让贺展平看到。
盛钦终于走到贺展平的跟前,贺展平也抬头看他,两个男人对视,目光交会之间如同有电光火石闪过,稍有不慎都会燃起火来。
沉默片刻,盛钦忽然笑了一下,声音低沉,不紧不慢:“贺检,来榆城这么些日子,可还习惯?”
贺展平面色平静:“榆城和北城没什么区别,我适应得很好,谢谢关心。”
“那就好,”盛钦说,“不过榆城和北城,一个南边一个北边,水土饮食都有不小的差距,贺检还是要多加小心。”
“不过……”他忽然话锋一转,笑意愈浓,“我妹妹是土生土长的榆城人,如果贺检有想要去了解的风土人情,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我妹妹当个向导,替我好好招待一下贺检。”
贺展平的表情仍是平静,仿佛没有听出任何的弦外之音:“我来榆城是为公务,恐怕没什么时间去了解风土人情。”
盛钦低笑一声,似有惋惜:“那就有点可惜了。”
盛钦往前走出两步之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又回过头,走到了贺展平的跟前:“你看我这个记性,能不能麻烦你把这个……还给我妹妹?”
贺展平抬眼,伸出手,只见盛钦的手攥成拳头,停留在他的手掌上大概二十公分的地方,停顿几秒之后,盛钦邪魅一笑,松开了手。
贺展平低头去看。
手心里停着的是一条黑色的系带的丁字裤。
贺展平头一次感觉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但盛钦对他的反应却很满意,放肆地轻笑一声,然后扬长而去。
贺展平觉得自己的手里此刻捧着的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细细的一团布条,似乎还夹带着体温和独属于女人的馨香,透过皮肤,让贺展平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他定定看了几秒,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就出现了温春宜穿着它的样子来。
贺展平又有点想抽根烟,但糟糕的是,他现在腾不出手来。
这时,他听到走廊尽头处传来的声响。
贺展平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这才转过头去看向露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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