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仙们尖叫着四下逃窜,天性告诉它们快点逃离这极端的邪恶,莉拉莉拉和波奇波奇使劲往后拽着维尔薇特。
“快跑呀维维!大坏蛋进来啦!”
流动的黑魔法却不想放过维尔薇特,它张开巨口包裹住维尔薇特,两个棕仙被弹到墙壁上摔昏过去。
“朱利安,我知道你还在。”维尔薇特镇定地抬起手,任由黑色乱流从指尖飞过。
格雷伯克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巫师强大的生命力使他依然存活,他姿势怪异地斜躺在床上,眼珠怨毒地锁定维尔薇特,
“默然者…”血顺着狼人喉间溢出,默默然穿透了他的喉咙,如他咬住那些麻瓜的喉咙般残酷无情。
“他伤害了你,我的兄弟,你还在等什么?”
默默然发出高频率的尖叫,疯狂涌入狼人的眼眶、耳朵、鼻子、嘴巴,格雷伯克痛苦地翻滚抽搐,骨头被碾碎,内脏被搅成碎片,皮肤一寸寸从他身上剥裂,即使这样他还活着,维尔薇特抽出魔杖。
“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一道血箭自格雷伯克的心脏炸出,恶贯满盈的狼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纯黑的默默然从他破碎的胸口穿过,血腥又温柔地环绕着维尔薇特。
“别害怕。”她亲昵地安抚着她的兄弟——她的武器,“我在这里,你是我的,他再也无法伤害你了,朱利安。”
默默然收回原身,朱利安倒在她怀里,男孩在一室血色中抬起头,他吻了维尔薇特,这吻与欲望无关,源自古老的马其顿文明,他们咬破彼此的嘴唇和舌头,感受二分之一血脉相连的羁绊——现在他们是姐弟,男孩玫色的唇下移,他单膝而跪,面带虔诚地亲吻她的小腹,然后是足尖——现在他们是君臣。
“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维尔薇特摩挲朱利安的发顶,扶起了他,“把棕仙们叫醒,你的房间需要清理干净…不要留下一丝痕迹,好吗?”
森林深处的晨雾尚未散去,维尔薇特漫游其中,不为周边阴森的环境而心生恐惧。
“找到你了。”她扭开随身携带的水晶瓶,狼人的血液滴在那小小的指骨上,浸润了土地,
“睡吧,亲爱的,我完成了我的承诺,从今天起,你可以在这片土地永享安眠。”
浇灌狼人鲜血的白骨之上生根、发芽,长出奇丽的花朵,这花朵缺了一瓣,仿佛缺了门牙的小姑娘的笑脸,一只苍白小手的虚影轻轻握了握维尔薇特的手,像是怕她被吓到,虚影飞快地消失,花朵以极快的速度盛放又枯萎,原地只留下一颗淡金色的果实——柔弱的灵魂为她奉上礼物,周围幽幽的叹息声停止了,风拂过她的发梢,那些灵魂目送她远去,森林平静如昔。
午夜,阿不福思把几个醉鬼丢出门外,回头又看见一个身材单薄的年轻巫师站在吧台边,“打烊了。”他没什么好气地说。
“别这么着急,邓布利多先生。”兜帽下的年轻人将手中的木盒放在吧台,“我为另一位邓布利多带来了礼物。”
“小子,你在搞什么名堂?”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阿不思·邓布利多到来前打开这个箱子。”年轻人向他致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阿不福思没能看清神秘访客的容貌。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阿不福思嘀咕了一句,到底没有亲手打开,而是用魔咒掀开盒盖。
“梅林的胡子。”
半截手臂静静地躺在盒中,被从手腕处和肘关节齐齐切断,手臂内侧的图案依然鲜艳。
黑魔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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