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衡回过神来,对着那张像极了元衍的小脸笑了,“父君在呢,思儿想说什么?”
“父君,”小元思从萧玉衡腿边挤进书案,扒着萧玉衡的手,踮脚往纸上看。萧玉衡连忙将小元思抱起来放在膝头,小元思的视野一下子开阔了,开心地摸着纸上承宣帝的字迹,“父皇说他的学问也是父君教的,还说父君的学问可好了,让儿同父君好好学。”
萧玉衡心中感慨,摸着小元思的脑顶道:“为父当初只是给你父皇开蒙,就像如今教你习字一样。父皇的学问大都是太傅教的,字体也是太傅、大学士们监督着才练好的,为父不敢居功。”
“那为何给儿开蒙的是父君,不是儿的妻子?”小元思十分不懂地挠挠头。
萧玉衡惊得一皱眉,“这话是哪里听来的?”
“没有哪里听来。”小元思摇摇头,“儿看父君又是父皇的开蒙老师,又是父皇的妻子才以为的。”
萧玉衡松了口气,谆谆善诱道:“并非既是开蒙老师又是妻子,而是先是开蒙老师,后来你父皇登基,才又封了为父做使君。思儿要到成年后才会有妻子,如今思儿小,妻子之类的话,不可总挂在嘴边。”
“哦。”小元思点点头,“那为何父皇和父君总不相见?儿与皇妹都想同父皇和父君一起用膳玩耍。儿日后娶妻,”突然一捂嘴,紧张地望着萧玉衡,“父君,儿再说一次成么?儿日后娶妻,若见不得妻子的面,那不如不娶。”
儿子太灵了,这么大点就会问种种问题,萧玉衡觉得头大,又不愿随便打发孩子,只好道:“你父皇日理万机,很少得闲。再者……为父过去犯了错,正在受罚。”
“就是罚父皇不来见父君么?”小元思眼睛巴巴望着,觉得这真是太惨了。
萧玉衡一愣,艰难地点点头,“还有……不能随意出去。”
“父君犯了什么错?何时才能罚完?”
萧玉衡沉默,他正在想该如何向孩子说明,却听小元思首先道:“儿明白了,儿还小,有很多事不能问。”他将屁股扭一扭,爬起身站在萧玉衡膝头,双手搭在萧玉衡肩膀上,认真地看着萧玉衡的眼睛,“什么时候可以了,父君再告诉儿,儿愿帮父君一起受罚,两人一起罚,罚得快。”
萧玉衡欣慰地笑了,轻拍着儿子厚实的小屁股,“好。若需皇儿帮忙,为父一定直言。”
“嗯……但是,”小元思靠上萧玉衡肩头,垂目捏着手指想了想,商量道,“能不能不罚不让父皇来见儿?儿喜欢父皇。”
“自然。”萧玉衡语气笃定,片刻后道,“你父皇……近日可好?”
“父皇身体很好,父君不必担心。”小元思十分小大人地回道,“父皇也时常这样问儿和皇妹,儿和皇妹也都说父君身体好,不让父皇担心。”
“嗯,你与清惠做得对,是为父……”萧玉衡抱住儿子,顿了顿,“与父皇的好孩子。”
黄昏时,元思与清惠一同在九华殿用膳,饭后萧玉衡陪他们玩耍消食,突然亲信侍卫来报,有要事要禀,萧玉衡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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