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昨夜摸着触感不对。
隋衡皱眉。
这种隐秘之处,怎会有这么一片奇怪的伤。
正想着,耳边忽传来一声轻弱的:“你……做什么?”
隋衡立刻做贼心虚似的将手收回,然后若无其事道:“看你出了许多汗,想帮你擦擦。”
“放我下来。”
“哦。”
因为心虚,隋衡很爽快的把人放开,抱到水潭边坐好。
江蕴:“……衣服。”
因为洞内比较潮湿,这些时日,隋衡都是趁夜将两人所有衣袍都搭在火堆旁的木架上晾烤,第二日能穿得舒服些。
隋衡起身走到火堆边,将那件青色绸袍取了过来。
江蕴接过,自己穿好衣袍,束上玉带,察觉到后颈又有两道滚烫目光盯着,转头,问:“有事?”
他自然发现,隋衡今日有些走神。
若不然,也不至于经他提醒,才记得给他拿衣服。
隋衡脑子里还在想那块奇怪的疤痕。
想,什么样的情形,能在那种地方留下那样形状的疤痕。
充满……暧昧气息的疤痕。
他倒不是像那迂腐的老顽固一般,必须要求另一半冰清玉洁,不能有过其他情史。可他有自己的骄傲,之前有过可以,若现在还藕断丝连着,脚踏两只船,一面敷衍他,一面又背着他同别人好,他是决计接受不了的。
忠诚,这是他对另一半最基本也最重要的要求。
当然,他不是圣人,也有私心作祟。
他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样风雅漂亮人间珍品一般的小情人,曾经与旁人言笑晏晏,厮磨缠绵。
若真有。
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个人。
隋衡在心里想。
所以,四舍五入,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没有,孤先做饭去。”
隋衡想通后,觉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江蕴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吃完饭,两人依旧分头行动。
江蕴回来早些,快走到洞口附近时,忽见旁边荆棘丛中有一团黄色物什,捡起一看,竟是一只死去的黄雀。
这是一种喜爱在崖底生活的黄雀,生命力极强,身上并无伤痕,无缘无故,怎会死在这里。
江蕴若有所思,忽然,视线被藏在黄色绒羽间的一点墨色吸引。
拨开绒毛,见黄雀背上果然用青墨刺着一行小字:殿下,盼归,若见信,请回复。
很端正清雅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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