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因为这点小事得罪掌事,被取消参赛资格,得不偿失。
“也没什么,就、就是临墓文章而已。”
“既是文章,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我们临墓的是……”
“是什么?”
“是……《春日赋》。”
行宫掌事一愣,继而想起什么,皱起眉。
公孙羊大步走过去,从起先那个学子手里夺过纸,他认识的字不多,把那篇文章交给范周看。范周迅速阅过,先露出惊讶色,继而心头浮起一缕古怪感。
但不等他细想,那几名学子因为太过惧怕,突然噗通跪了下去,望着车驾,哆哆嗦嗦道∶“殿下恕罪,我们并非要故意临墓楚言的文章,而是楚言的《春日赋》,的确写得很好,这两年春日宴所有参赛学子,几乎都会临墓。”
楚言。
范周立刻明白,这个楚言,多半就是两年前春日宴上大展头角的那名卫国小郎君了,也是传闻中,隋国太子千娇万宠的那个小妾!
范周脸色一下变得极难看。
行宫掌事也头皮发麻,郁闷的望着那群学子,这群书呆子,提谁不好,非要提那个楚小郎君。这隋都城准不知道,殿下当初是如何偏宠那位小郎君,在那小郎君死后,又做下多少疯魔之事。如今江国太子刚与殿下成婚,他们提这事,不是没事找事么。
一时,掌事额角也紧张得流下一缕汗。
“无妨。”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紧绷着、快提到嗓子眼时,装饰华贵的马车里,突然响起一道清润声音。
“无论春日宴还是流觞宴,皆以才取胜,才高者,理应得到敬重。”
这是用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出的好听声音,在微微燥热的午后,如山溪淌过青石,玉石坠落溪涵
紧接着,车门从内打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自内伸出,将文章接了过去。
片刻后,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此文甚佳,孤亦很欣赏。”
“只是,文无定式,属文写作,临摹固然重要,却不可只囿于模仿,你们应当多习练不同风格的文章,培养真正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文风。孤相信,假以时日,你们必能作出比这篇《春日赋》更厉害的佳作。”
年轻的太子声音犹如和风细雨,落在每一个人耳边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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