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修果说完这句话,就被孔阙狠狠按在地上揍了。
修果因为投诚,不能反抗,一边疯笑一边乱叫:“啊啊啊!我是为了缓解他的焦虑,才告诉他的!”
当时听完这句话,易蘅和孔阙的表情都很迷惑。
宋亲卿也很迷惑——
得知易蘅要遭罪,这只会加重他的焦虑啊!
就像此时,他已在厢房门外徘徊许久,也没等到里头传出什么新的消息。
甚至,里面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宋亲卿知道他不能打扰,再担心也不能出声。
因此除了独自焦灼等待,他什么也不能做。
……
屋内。
清气熏点燃,吸引着屋中一切不洁的微尘。
一个男人手脚被缚,任由身后两位戴手套的、一大一小两名男性在头上寻找着什么。
修果摸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身边的高个子男人。
孔阙也随即摸到了另一枚,与小孩对视。
那是两枚脑钉所在的位置。
“易蘅。”修果再次提醒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一会儿我们会同时拔出钉子,这很痛,但你要忍住。”
“嗯。”易蘅应道。
“你一定要时刻保持清醒,否则脑内伤口闭合的瞬间,你可能会死,会再也睁不开眼睛。”
“知道了。”易蘅语气平淡。
“你怎么这么冷静?”修果疑惑。
“嘁……”易蘅不屑一顾,“之前从你那儿受的,哪个不比这个疼?”
修果一听,双眼放光,看向孔阙,“他这是在夸我吗?”
孔阙厌恶地瞥一眼修果,没有搭理这疯小子。
被无视,修果感觉新鲜,居然就要放声大笑起来。
结果小孩刚一张口,就让孔阙抓了一把香灰塞进嘴里,被逼着闭了嘴。
脑钉的拔除正式开始——
在清醒状态下被拔出脑钉,犹如将一块与血肉紧密生长的骨骼,硬生生抽离。
两人刚揪住钉头开始动作,椅子上的男人就被疼得险些弹起。
椅子被施加了千斤的咒术,就算这样,也差点被男人掀动。
有些疼,是哪怕意志可以承受,身体也接受不了的。
易蘅疼得头皮发麻,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忍不住叫出声,赶忙令身后人拿布料,塞进自己嘴里。
也正因此,屋外焦急等候的人,才听不到屋中男人疼得全身湿透,也没有发出的一点声响。
孔阙拔除钉子的过程中,持续注意着椅子上人的动态。
有一瞬间,易蘅几乎疼得休克,孔阙连忙出声,用其最在意的人提醒对方——
“对了,你后来找到亲亲的时候,第一面感觉如何?”
“呵。”易蘅的神志果然被拉了回来,从牙缝中吐出这口气,才勉强没有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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