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归顿时心生不满,他抬起沈御雪的下巴,逼迫沈御雪和他对视,恶劣道:“师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沈御雪看见他眼里的疯狂,无话可说。他们曾经的亲密无间早已破碎,当言语变得苍白后,再多的声音都传达不到对方的心里。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的那么远,纵然面对面相望,也变得陌生起来。
沈御雪的无视让燕南归不爽地皱眉,他拽住沈御雪的手腕,感受到掌心的柔|软,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他把人强行拖进屋,狎昵道:“师尊不想说话也没关系,与其让你说出我不爱听的话,呻|吟反而别有一番趣味。”
第二章 算计
八仙桌上的茶器被扫落一地,凌厉的剑意轰然爆发。
沈御雪靠着身后的八仙桌咳嗽不止,长发披散,单薄的衣衫凌乱,露出削瘦的锁骨,白玉般莹润的肌肤因为怒意泛起薄红。
他如今和燕南归不对付,但他万万没想到燕南归会用这种手段对他。
沈御雪抬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消瘦的手腕上一圈青紫的痕迹,脸上血色尽褪,面色苍白如纸,那双眸子含着怒意,冰冷黑沉。
在他正前方,躲闪不及的燕南归被剑意削去半个手掌,鲜血染红手中的披风。
痛意刺激着燕南归的神经,他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想看沈御雪窘迫的样子。不曾想掌心的温度让他爱不释手,竟动了几分情意。
沈御雪这一剑不留情面,燕南归败兴地把半个手掌接回去,眼神危险地盯着沈御雪露出来的脖颈,舔去手上的血迹,冷笑道:“刚才这一剑你还能用几次?”
沈御雪头晕目眩,刚止了咳嗽声,五脏六腑就开始翻江倒海的疼,听见这话眉心突突直跳,浑身上下就没一处感到舒坦。
这就是他捡回来的徒弟,收敛了一贯的恭敬,露出暗藏的獠牙,等待着时机咬他一口。
他平日的教导早已被他抛之脑后,说不定此刻在他眼里,他这个当师尊的正是无力可欺的时候。
沈御雪运转灵力,丹田刺痛。他伤势未愈,刚才那一剑抽空这些天积攒起来的灵力,破裂的金丹又产生新的裂痕。
他已经许久不曾这般狼狈过,即便是刚从雾障中脱身,修为从大乘期跌落元婴,跋山涉水回到金阳宗时,也不曾有眼下这般境地。
他身为下修界第一人,又是金阳宗的挂名长老,宗门上下对他客客气气,一日既往的好生照料,不敢轻慢。
相比之下他这个徒弟闻讯而来,却有落井下石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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