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云路已经知道他不怀好意,他冷冷道:“自然是为晏陵师弟而来。”
“晏陵师弟他已经知错在反省了。”林虔笑容变淡,似是有些苦恼的看向云路,“有句话师弟不知当讲不当讲,大师兄代行宗主之职,恪守宗规,但那位和晏陵师弟起冲突的外门师弟,本来就是他的奴仆,家有家规,我们是否不应过多干涉赤焰门内务?”
听见这样的言论,云路十分不爽,这个世界存在一些很扭曲的规则,比如把属于社会问题的家暴归结于家庭纠纷,甚至宣扬血统论是正确的观点,每个人都理所应当的认为高贵世代传承,低贱永生为奴。
作为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现代人,云路对此很不适,血统固然决定一个人的出身,但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宗门祖训之一便要求我们一视同仁,不论出身如何,在这里,晏之舟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我们师弟。”云路义正辞严地问道,“二师弟,你既是宗门首席弟子之一,更应该以身作则才是,你觉得呢?”
林虔闻言彻底敛下笑容,刚点头称是,就见云路的白鸽飞了过来,云路立刻沉下脸往里走去,他也赶紧跟了上去。
关押晏陵的禁闭室内,晏之舟被晏陵掐住脖子扑倒在地,云路见状一挥袖就将晏陵挥了出去,晏陵后背撞上墙壁惨叫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云路扶起晏之舟,关切道:“师弟,你可有受伤?”
说着他就用灵力给晏之舟疗伤。
晏之舟拽住云路衣袖,猛烈咳嗽了一阵,这才哑声开口:“大师兄,师弟无事。”
“发生了何事?”云路检查完晏之舟发现确无大碍,又见林虔扶起晏陵,便沉声道,“师弟无需遮遮掩掩,实事求是的说。”
晏之舟眼睛里闪着泪光,他看了看晏陵,还没开口,却被晏陵捂着心口,抢先骂道:“小畜生,你竟想害死你的主子,你说,你给我吃了什么!”
晏陵说完又想扑过去,还好被林虔拦了下来。
晏之舟紧紧抓住云路的衣袖,拼命摇头道:“师弟没有想害晏陵师兄,师弟见晏陵师兄伤重,便想用大师兄给师弟的药给晏陵师兄疗伤,但是被晏陵师兄误会了。”
他怕云路不信,连忙将放在怀里的乾元合气丹的药瓶拿出来。
云路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他送给晏之舟的伤药,而晏之舟却以德报怨拿给晏陵疗伤,晏陵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瞥了林虔一眼,声音冰冷:“二师弟,这就是你说的知错反省?”
林虔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他一时之间没法接话。
晏之舟见目的已经达到,便开口求情:“大师兄,你别怪晏陵师兄,是师弟不讨人喜欢,所以才惹出事端。”
“师弟,你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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