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千肆急忙起身,走到陆云承身边,以单膝跪地的姿势半蹲下来,“主人。”
“你当着我的面对我爹改口,现在你已然是飞云山庄的庄主夫人,晚上却独自一人睡在西厢房,难道你觉得我与你成婚是白成的么?”陆云承声音低沉,目光烁烁地看着影千肆。
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因为他突然想试一下与人同塌而眠的感受,或许是因为那天早上手掌中毛茸茸的触感让他怀念,又或许是林松源与他相好的事情让他对龙阳之事有了些许好奇。
无论原因是什么,陆云承向来随心而动,痴迷练武是如此,如今想要把影千肆留在自己屋里亦是如此。
蹲在陆云承身边的影千肆却慌了手脚,他不明白主人话中的意思,有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但内容离谱到他根本不敢相信。
“属下……属下不觉得。”大脑宕机的影千肆只能顺着陆云承话中的潜台词回答。
“你明白就好,自己去洗漱一番,过来与我一起睡吧 。”陆云承说完,便半倚在床边拿起一本书来翻看,似乎在等影千肆。
“属下遵命。”
影千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他站在水井旁,将冰凉的井水捧在自己脸上,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想让自己陪在床边,还是要做几年前竹林里的那种事。
终究还是觉得前者更有可能,知道主人还在等自己,影千肆匆匆洗漱一番,并没有进行深度清洁,带着有些湿漉的鬓角走回屋子。
“都说男女成婚后就要同塌而眠,千肆,我们也来试一下。”陆云承拍拍里侧的床榻,让影千肆上来。
听到陆云承的话,影千肆垂下睫毛,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主人和自己想得一样,只是对成亲后的各种事有些好奇而已。
在陆云承的注视下,影千肆指尖发颤地将墨蓝色外袍脱下,露出里面的黑色里衣。
陆云承一眼就看出这不是柳阿嬷给他准备的里衣,不仅颜色不对,布料也不是飞云锦。
“怎么没穿衣柜里的白色里衣,你更喜欢穿黑色吗?”陆云承问道。
“属下都可以,如果主人想让属下穿白色,属下这就去换。”说着,影千肆就要往屏风后面走去。
“不用了,黑色更衬你,明天我让崔叔做一批黑色布料的云锦里衣过来就是。”
“是。”影千肆没有说的是,影殿所有人都着黑衣,一是方便夜里隐藏,另一方面只是因为黑色能够掩盖血迹罢了。
只要人还活着,身上无论受多少伤,流多少血,都要当做没有伤痛一样尽忠职守,直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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