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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纪清要是理智冷静,还能想到任朝澜为人那么渣还不至于那么渣,但他此刻醋上心头,理智下线,就是忍不住往这个方向想,然后越想越生气。

杨纪清漂亮的眉眼满是怒火,气势强盛而锋利,任朝澜倒是挺喜欢看他这般充满生气的模样的,但并不想他真气伤了自己,很快便出声向他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哪样?”杨纪清反手将婚书拍在书桌上,直直地逼视着任朝澜。

“你想知道这婚书上另一位新人的名字叫什么吗?”任朝澜面上没有半点心虚,十分平和地问道。

“我不想知道你的美娇娘叫什么名字!”杨纪清绷着声音冷声拒绝。

“他叫杨纪清。”任朝澜眼底一丝笑意。

“她叫什么关我……嗯?你说她叫什么?”

“我说他叫杨纪清,400年前的卜算奇才,名满天下的杨家第一人。”

“……”这个答案,听得杨纪清顿时一愣,随即神情有些恍惚地反驳道,“我又没跟你成过亲,也不曾跟你结过阴婚,这婚书上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名字?”

“这婚书是我亲手写的,我每次想你的时候就会写上一张。”任朝澜垂眸说道。

杨纪清死后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对方,想得魔怔了,才会在臆想中写下一张与杨纪清的婚书。在他的臆想中,杨纪清还好好活着,只要他不管不顾地把人求娶回来,就能将人好好护住,就不会在雀茫山一去不复返。

清醒的时候,他不会写婚书,甚至还会毁掉自己魔怔时写的婚书。被杨纪清拍在桌面上的这张婚书,上面的墨迹其实就是他故意倒上去的。世人多是盲从无知的,杨纪清已经不在了,他不想这种东西意外流出去,让他遭受断袖的流言蜚语。

不过,这些杨纪清不必知道。他希望杨纪清在想着他时,是满心欢喜的,而不是心疼难过的。

“你看,这上面并没有新人指印,也没有官府印章。”任朝澜指着婚书上,本该有新人指印和官府印章的位置,对杨纪清说道。

任少泽不是400年前的人,对婚书的形制不太了解,但杨纪清却是清楚的。他低头细看,确实如任朝澜所说,应该有指印和官印的位置是空白的,完全没有红泥留下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是一张无效婚书,只是任朝澜想他的时候,聊以慰藉的产物。

“这份婚书上沾染的墨迹是没法去掉了,你若不信,我带你去我墓地。”任朝澜想了想又说道,“我棺椁内有一份随身陪葬,里面有一份一模一样的婚书。那份婚书保存完好,应该能看清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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