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据说。
因为从成绩出来那天算起,到现在寒假一周,已经过去半个月,从老师到同学,没有任何一个人见到过聂冰原。
他的寒假作业现在佟小南的书包里——帝企鹅向老师自告奋勇,说帮忙来送。
聂冰原家是一幢二层砖房,从他爷爷的爷爷手里传下来,聂家五代人都住这里,经过百年风雨和数次修葺,依然简朴而温馨。
佟小南到大门口的时候,聂冰原的爷爷聂忠诚正在前院浇冰。
别人家带院子的都喜欢种些耐寒针叶树,但聂家喜欢浇成天然滑冰场,为了保持冰场质量,还要经常进行清冰、扫雪、浇冰面等各种维护。
“聂爷爷。”佟小南站在院门口,礼貌打招呼。
聂忠诚年逾古稀,但精神矍铄,以前佟小南来这里如果赶上老人家在前院,往往他还没开口对方就能听见动静。
可今天直到他喊了两声,对方才抬头:“小南啊,快进来快进来……”
热情和蔼一如既往,但佟小南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种感觉在见到聂冰原的父亲聂勇之后,到达顶点。
聂勇:“寒假作业?哦,那个臭小子就在楼上,你拿去给他吧。”
佟小南:“好的,聂叔,聂爷爷,那我先上去了。”
聂勇:“嗯。”
聂忠诚:“去吧去吧。”
忙碌的聂医生居然上班时间在家,已经很反常,而从佟小南说明来意到他离开客厅上楼,聂忠诚和聂勇这一对父子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语言或眼神上的交流。
佟小南不想探寻气氛为何异常,他只担心这样的异常是因为聂冰原。
那个在大家口中安然获救却从来没有谁真正见到过的聂冰原。
“咚咚咚。”敲门的时候佟小南甚至不敢太用力。
房门却比他预想得更快开了,一张精气神十足的脸:“我一闻味儿就知道是你。”
佟小南愣在门口。
聂冰原大手一揽:“傻愣什么呢,进来啊。”
“你……没事?”这和佟小南的预想实在差得有点远。
“怎么着,你还盼着我PTSD啊。”
那倒没有,但也不用龙马精神吧!
“我以为一放假你就能来,”聂冰原席地而坐,开始讨伐,“等啊等,等啊等,等得花儿都谢了。”
“为什么不回信息?”但凡姓聂的回一条,佟小南都不至于因为拿不准对方情况,拖到现在。
“我受伤了,”聂冰原举起两只手腕,晃得跟面条似的,“手使不上劲儿。”
佟小南立刻担心起来:“现在还用不上力吗,大夫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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