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窗户没关,支开的缝隙中透进风来,将浓烈的气氛吹淡了许多,也吹得沉溺之人从意识混沌的过程中逐渐清醒过来。
晏回青扯开被角,揉了揉他的下唇:“还是说,我们言唐是个小哑巴?”
「言唐」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融合之后再听到,总有种很特殊的感觉。
就好像是时空错乱,他们又回到了遮遮掩掩的暧昧时期。
唐倦心里又酸又甜,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猝不及防被压住了舌尖。
指尖是温热的,和皮肤具有同等的温度,却没有唇舌的温度高。
夜风吹散了声音,吹得呜咽破碎,变成细碎的哭吟,仿若幼兽哀鸣,引人心生怜惜。
与此同时,也逼得人更加想欺负下去。
晏回青心尖狠狠一颤,不受控制地倾身,双臂一展,将人捞进怀里。
唐倦微阖着眸子,刚哭过的眼尾淬了红,一被抱就粘过来。
他仿佛又变回了曾经的样子,单纯且生疏,身上弥漫着无辜的气息。
仿佛不该是在房间里,不该是在木板搭建的枕卧之地,而是该悬于高高的圣坛,不沾染半分尘埃,永远圣洁如神明。
晏回青深吸一口气,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
神明被拉下来,随他一同堕入凡间,这才是一切该有的样子。
“晏老师,怎么停下了?”
唐倦偏了偏头,不解地看向他。
晏回青揽着他的胳膊紧了几分,暗骂了一声,然后说出了那句他曾嗤笑过的霸总言论:“这是你自找的。”
夏末时节,正是多雨的时期。
窗外响起淋淋漓漓的声音,风里夹了些许凉意,猛一吹过来,激得人哆嗦了一下。
唐倦下意识拱进晏回青怀里,胳膊和腿都缠在他身上,粘人得厉害。
“冷了?”
晏回青动作未停,体贴问道。
唐倦缓了半晌才回答,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有一点,但没关系,我可以设个结界。”
白忍了这么长时间,话一出口,他就想起来,可以一并设置一个隔音结界,阻挡声音的流泻。
晏回青也想到了这一点,短促地笑了声,安慰道:“隔音哪有这样刺激,你说对不对?”
唐倦含糊地应了声,顺着这个台阶下来:“那要不要设防风的结界?”
“太麻烦了,灵力多得没地方用了吗,关了窗不就行了?”
“呃……”唐倦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晏回青就抱着他站起来,来到床边。
某位极有师德的老师热衷于拓展课堂,喜欢帮助同学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从不同的体/位,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力量强度来深入教学。
唐倦先体验了一把课堂地点的转移,又有了新的学习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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