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蠢,但是很会看他哥颜色做事。偷偷瞥一眼从刚才开始就十分静默的大白狼,发现对方用赞许的眼光看着他,轻松了一口气。
景深并不知道如何应答,只端起碗,唇碰到碗边。
药有点苦,但是景深一饮而尽,一丝表情也没露。
痛缓解了,他人也恢复清明,想到刚才自己的,类似闹脾气一样的表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沉只看他乖乖喝药,脸颊也恢复几分颜色,觉得自己这一趟不亏。
他就站在棚边,看着景深的细白的脚踝,一言不发。
一时间只有雪声。
景深在心中酝酿,要说什么?谢谢是一定要说的,还要对自己早上不理睬大狼的行为表达歉意,但是怎么道这个歉?
对不起,早上没看见你?
不行,都踩在人家背上了,这样说有点太过分了。
对不起,早上踩你身上了?
这种说法像是根本没有歉意。
对不起,以为你抛下我了,跟你生气?
这样好像在撒娇。
景深脸有些红,完全放弃了思考。
他偷偷瞥大狼一眼,看见他皮毛上已经盖了不薄的一层雪。
霎那间,所有的思虑全都抛在脑后,忙放下碗去拍大狼身上的雪。
边拍边教育道:“见雪也不知道躲,昨天就……也不知道好好休息。”
不好好解释兔子就气跑了。
陆沉垂下眸,顺从地跟着景深进了棚子,被一块大而柔软的兽皮擦掉皮毛上的水分。
景深兑出来一块红糖,用热水化开,等放凉了准备喂给大狼。
他想了下外面的雪,几乎要高过他的小腿,也就是说大狼走回部落给他拿药的时候,是半条腿都浸在雪水里的。
一天一夜。
幸好是没有发烧。
他握着大狼的前爪,心疼极了。
又是为了他,所以他是又心疼又愧疚。
陆无忧也知道自己的烧水任务圆满成功,便也不在外面多呆,变成小狼抖抖毛,烤火窝着烤火。
景深看小狼身上也全浸湿了,不由十分愧疚。
陶锅铁锅势在必行了,为了让两只小狼能在屋内烧水,不至于被淋湿。
陆沉歪在一边,棕色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景深,闪烁着点点笑意,不知道小垂耳兔在想什么,但是这样认真的模样,很可爱。
虎岚和狸桥,也就是木系异能的兽人住在一起,豹灼因为异能特殊,被虎岩分配到了另一个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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