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似是隔着云雾到他耳边,但是因为声音悦耳,且极具有辨识度,景深朦朦胧胧中意识到,是大银狼。
但是他全身痛的很,似乎全部意识都被疼痛摄去,只堪堪分出一丝来,让他睁开眼,来和陆沉对话。
那丝意识……好像和他平时的意识状态并不是很相同,与平时他自觉冷静严肃的样子相差十分远。
陆沉把药递到他嘴边,随即他把头歪到一边,眼神警惕,但声音很轻:“不要喝。”
陆沉声音很低,用另一只手抚了抚他的头发:“为什么不喝呢?”
景深瞥他一眼,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转过头去:“不要,苦,还没有勺子。”
只有要勺子才能喝吗?
还真是只娇气的小兔子。
看着往日圆溜溜的黑眸子如今迷迷朦朦,还带着些泪水,唇微微上翘,粉色的,带着些水光,看着很好亲……
陆沉把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甩掉,半跪在床边,开始专心致志地哄景深。
“我一会去给你找糖,先把药喝了,乖了。”
景深背对着他,沉默地表达着自己的反对。
若是他现在意识回笼,看见自己像个小孩一样抗拒吃药,定会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但是现在的他完全不考虑,只考虑如何不喝苦药。
过了一会,景深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陆沉离开了。
景深缓慢回过头,只看到陆沉掀开兽皮帘的背影。
药碗也不在。
这是放弃喂他药了?
丝毫不记得自己刚才如何抗拒喝药,反倒是上次被抛弃的那种孤独感卷土重来,景深抱住自己,开始抵御扩张经脉的那种疼痛感。
迷迷糊糊中,又被一阵声音唤清醒。
陆沉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小勺,手中的药还是温乎的,声音别提多温柔,就像哄幼崽:“景深,看,勺子。”
是一柄石勺,但是看起来圆润光滑,没有丝毫棱角,也很薄。
陆沉把勺子展示给他看:“勺子好了,来喝药。”
这柄石勺是他用空间之力凝成薄刃削成的,还用细碎的小空间很是打磨了一会,怕景深划破嘴。
景深这下乖乖喝了药,然后便睡了过去。
陆沉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热度降低不少,便放下心。
等他醒来,估计药力也发散,恢复意识了。陆沉新泡了一碗药,放进热水里保温,之后变成狼型,几步便消失在茫茫雪地中。
「蔗」部落在「谷」部落的东南,相隔距离不远,但平日往来并不多。因为「蔗」部落和别的部落交易是用糖,糖是很昂贵的,「谷」的部落并没有多余的粮食拿来做糖。
「蔗」部落的族长,熊越,是一只黑熊,他在冬天虽然没有像自然中的熊类一样冬眠,但是也是大多数时间都在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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