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武在旁边给他研墨扇风,见状状似不经意间道:“对付张峰此类禽兽需得下狠手才是。”
苏青握紧了笔杆:“我已给他写了信,勒令他不许再欺负别人。要是他再犯我就让爹爹取消了给他的保额,让他重新去考童生试。”
张峰和苏青同为秀才,明年就开科举要去京城考春闱,需得三位进士共同作保——确认其德才兼备才可考春闱。
苏父是天下有名的大儒士,曾经三元及第只是后来乞骸骨归乡,自然也有资格作保。苏青因张元之死对张峰颇有几分照顾,也就顺道让苏父为张峰作保。
其实若是苏青再狠心些,此刻的张峰已经没了明年考科举的资格。
燕武知道他心软,能做到这一步也就是顶天了,也不逼他,只柔声细雨地让他再在宅子里住了几日。
苏青在这里住了小半个月方才回家去,没曾想刚回家的第一天,有小厮送来一个槐木盒子,说是旧友得来的好东西特意拿来送给苏青鉴赏。
苏青被勾得好奇不已:“槐木盒子倒是少见,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小厮一打开,张峰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头颅明晃晃地呈现在苏青眼前。槐木盒,可不就是鬼盒?
“啊!”伺候苏青的小侍女顿时惊叫了一声失手打翻了茶水,滚烫的茶水浇在苏青手上,烫的他一个激灵。
咣当一声盒子倒地,头颅咕噜噜地滚了出来,在地上留下一大道血痕!
“啊!这是什么!”
“是人头,是人头,有人死了!”
随着盒子的掉地,里面零零散散地掉出了几节小手指,僵青的长短不一,一看就属于不同的人。
苏青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手指,呼吸几乎停止了。
“好像有封信。”有人颤颤巍巍地探出身子,说道。
苏青有些呆愣地转过头:“上面写了什么?”
那人摊开信纸,上面斗大的血字映在眼里。那人却偷偷看了苏青一眼,嗫嚅着不敢答话。
苏青一把抢过信纸,一字一句地把话念出来:“苏,青,杀,我,全,家。”
这话一出口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苏青身上,这些都是苏家的下人不至于当场质问苏青,但是眼中的好奇探求却像一束束光,射得苏青心口一滞。
少年不知为何往前走了一步,眼前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世界一片漆黑彻底没了意识。
燕武得到消息已经是一炷香之后,闻言顿时暴跳如雷:“不是让你们看好人吗?为什么人会死,为什么这些东西会送到苏家去?”
侍卫跪了一排:“属下一时不察,张峰就上吊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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