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音疑惑的鼻音里带上了些细微的怒意,江绪愣了愣,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拽住领口扯到了边上。
“怎么回事,”渺音不顾他的抗拒,一把扯开了江绪掩盖得严实的领口,“你的修为突然涨了这么多?”
江绪只觉得莫名其妙,拽住自己的衣领解释道:“最近感悟颇多,再加上这些时日遇到些困境,今日破局时恰好水到渠成突破了……”
“胡说!”
渺音厉声打断了他的话,难得失了风仪姿态:“只是突破瓶颈不可能有如此大的精进,你蠢么!”
江绪被他骂得一愣,却也没往近日之事上想,反倒觉得自己是如那狐妖般,在忆起前尘之事时修为也跟着精进到上辈子死时的水平,渺音趁着这一瞬的时机手上使劲,终于将那点衣料扯了开来。
周围的气氛骤然凝滞,江绪看着他一点点变得暴怒的神情,心头狠狠一坠。
但他仍然勉强维持着平静,问道:“我身上……可是有什么?”
渺音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自己额间的青筋一突一突地疼。
那一整片细瘦苍白的皮肉上尽是暧昧到不容错认的红痕与齿印,江绪尴尬地抬手试图遮掩,却被他啪地一下拍开。
“你昏头了?!”
渺音的手指重重戳着他胸口,颇有随时要折返回去将严绥杀了的趋势:“睡了便睡了,你怎么敢同他结契!”
江绪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低头朝自己胸口看去,只见被渺音戳着的那处莫名多了个鲜红的印记,有些像修为有成的大能在自己私章上刻的图腾,但他想到的确实曾在渺音胸口上见过的六瓣桃花。
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关联么?
他正如此想着,便感觉到渺音重重戳了下自己的额,恨铁不成钢地道:“往后即便他死了,你也没法子另找一个双修,不然得直接经脉逆转而亡,蠢货!能不能有些志气?”
江绪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只本能道:“他不会死——”
这话讲到一半时他才回过神,渐渐睁大了眼,心中腾地窜起点火气。
我说严绥怎的如此放心地走了!
江绪气得磨牙,冷笑了声道:“我并不知道他做了这事,这契可有法子解了?”
渺音也有些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若有法子,我的修为怎么可能提升得如此慢,云州凡人多少俊美的,我碰都碰不了!”
两人就这般面面相对着生了好一会气,最后渺音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罢了,总归你也不可能再找个,也不是大问题,好了,我们回去罢。”
他说得的确没错,但江绪就是没来由地生了点反心,冷声反驳道:“没有谁是缺了谁都没法过活的。”
渺音有些讶异地噢了声,而后笑道:“你能如此想是极好的,那等祭天大典过了,我便去给你找十个八个好看的,你可喜欢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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