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十分融洽,苏明御感到自己手腕上的重量一松,被放开了,未等他活动手腕准备说些骚话的时候,忽觉肩头被轻轻一推,整个人措不及防地落入水中。
“口说无凭,天生自带的味道想必不会被水冲掉吧。”祁决将他推下河中,好整以暇地站在岸边。
苏明御掉进河里,应景地扑腾了好几下,最后断线风筝似的沉了下去,十分具有戏剧效果。
“巧了,我也不会水。”祁决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苏明御听到,祁决坏心眼地看着河面还未散去的涟漪,心道这还不把你气个半死。
苏明御一番英雄被美救的计划落了空,倒是不负众望地捡起了自己的厚脸皮。
苏明御和一块小木板一起浮了上来,虽然祁决目测那木板压根没什么浮力就是了。
苏明御上岸后将那木板一甩,木板头也不回地沉下河去,苏明御睁着眼扯瞎话道:“幸好有块空心木板救了我一命,不然祁兄就要痛失一名挚友了。”
祁决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忽而道:“我看你还挺好玩儿的。”
“嗯?”苏明御侧目看他。
“你在竹子上拔不出剑的样子和你落汤鸡般趴在木板上的样子都很好玩,改天有机会再给我表演一下?”
“唔。”苏明御思索了会儿:“你知道少年有喜欢谁就要欺负谁的习惯吗?”
祁决嗤笑一声,意有所指道:“抱歉,在下不懂孩童的情趣。”
无端得了个孩童称号的苏明御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应景地打了个喷嚏,顺手甩了甩袖子,恰当好处地让祁决闻到他身上犹存的骚包味道。
苏明御乘机自证道:“祁兄是否冤枉了我。”
祁决并不看他,随口接道:“谁知道苏兄是不是被香料腌入味了。”
苏明御第一次被除自己之外的人无耻到了。
“祁兄此番话实在令人伤心,”苏明御异常真挚道:“实不相瞒,我对祁兄一见倾心,二见..”
祁决懒得听他屁话,走了一段路,远处传来刀剑的铮鸣声,祁决的心中忽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撇下苏明御赶回去。
祁诀赶到时,门下弟子早已陷入苦战。顾方怀带领的刀宗弟子迫于局势先行一步,白楚清和众位师弟留下断后,身上俱是伤痕累累。
为首的那个人蒙着面,身上有道显而易见的火焰纹,是江湖第二大邪教——焚心教的人。
没人看见祁决是怎么动剑的,只有雨花和剑影在眼前一片湿一片白的晃过。不过眨眼功夫,祁决就来到了白楚清的身边,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大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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