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之人最是敏感,祁决察觉到轻微的动静,从睡梦中回过神来,他用手背贴了下白楚清的额头,察觉到他的体温降了下来。
祁决这才松了口气,侧身发现苏明御不知何时已经醒转,此刻正离自己极近。
“借过。”苏明御探身去取祁决身后的折扇,轻长的衣袖于祁决的耳畔擦过。
声音十分清冷,与先前说话的腔调全然不同,就像无意间吐露出的真心。
祁决抬眸看向苏明御,苏明御极其自然地接了下去,仿佛先前的口吻只是祁决的错觉:“醒得这般及时,怎么,怕我偷袭你吗?”
祁决面沉似水地看着他,虚与委蛇道:“苏兄真是好手段,我料你昨晚命已休矣,不想过了一夜立马便能活蹦乱跳了。”
“那还得多亏祁兄照料,苏某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还望祁兄不吝下嫁。”苏明御休整了一晚,嘴唇已恢复了些许红润,再不复昨晚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祁决伸手攥住苏明御的手腕,想仔仔细细地探查他体内究竟有什么玄机能一夜解毒,启料苏明御顺势将他带到自己怀里,毛绒绒的脑袋极其自然地搁上他的肩:“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不用攥得那么紧。”
祁决闻到苏明御身上那似有若无的异香,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昨晚的情景,身体陡然一僵,直截了当地说道:“别恶心我了。”
洞内陷入一瞬的沉寂。
苏明御的眼皮跳的厉害,他默然收回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的情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决试探性地抛出把柄:“我想,我对你不感兴趣,对你身体的反应和你的过去却很感兴趣。尤其是昨夜……”
苏明御原以为自己对这些话不会再有反应,可是好像只是原以为而已,他的头脑还是一如往常般嗡嗡作响,难得有些木讷地愣在原地。
脑海中祁决的声音好像离得异常遥远,像从天边传来,周围的一切变得朦胧而虚幻。
“咳..咳咳..”白楚清醒转过来,侧身咳嗽了两声,祁诀不再与苏明御多话,快速赶至白楚清的身边,一手扶着他的肩侧:“师兄,你无碍吧,感觉好些了么?”
白楚清点点头,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常硕他们呢?”
“逃亡的时候冲散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养一阵,再去和他们汇合。”祁决的言语全然不似先前那般冰冷僵硬,带着难得的安抚意味:“他们伤的不是很重,你放心。”
“嗯。”白楚清应声道。
祁决想起先前便很在意的一点,问道:“刀宗的方怀师兄他们按理说不会丢下你们,为何会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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