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是此地最负盛名的青楼,所产的迷情香和宁神香的效果也相当出众,只需半支便可达到催情或安眠的作用。
可顾青衣足足点了五支宁神香,还倒了一杯淡酒。
困意来临之际,房门被轻轻推开,来人掩面咳嗽了几声,似被满屋缭绕的宁神香呛到了。
顾青衣强撑起眼皮,蹙眉看着眼前的一袭白衣。
“你来到这里,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顾青衣捻灭了宁神香,回道:“很快就要走了。”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避着我。”那白衣女子愈走愈近,在他身旁坐下。
顾青衣确实在避着柳诗诗,自从察觉到她对自己的好感后。
此刻看着她越凑越近的面容,真情实感地赞美道:“你越来越好看了。”
眼中没有情欲,只是一种来自审美的肯定。
和顾青衣说话,永远不能听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眼里,和他做了什么。
她再也没有当初听到赞美时的快乐,只剩下一次又一次地接受他眼中的平静,使自己的痛苦永远新鲜。
“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是你不满意的。”柳诗诗语至尾声,泪水无法克制地滑落下来。
顾青衣原本准备的玩笑话卡在嘴边,陷入片刻沉默。
“喜欢我。”顾青衣看着她,终于一字一顿直面回答了她:“过于喜欢我。”
“爱一个人就是递给他伤害你的一把刀。而我身上的伤痕太多了,我经不起再插进一把刀了。你懂吗?”顾青衣的声音平淡而温柔,柳诗诗微怔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难过。
“你对我的喜欢过于强烈,而我却无法给出一丝一毫的喜欢了。”
顾青衣不再解释什么,他平时可以做到话语连珠,却从来没一次性说过那么多的真心话。
凭心而论,柳诗诗的长相确实算上品。顾青衣对未来伴侣的要求也就是貌美,听话懂事,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可柳诗诗明显有着不成熟的一面,他不需要也不想去接触过于强烈的感情。
柳诗诗得到了答案,不知为何也不是那么难过。甚至还想顾青衣终于对自己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是不是证明我在他心中也是有那么一分不同的。
顾青衣看着柳诗诗终于止住了眼泪,些许心安。此刻困意也全无了。他走至床边,戴上斗笠,临走前带上了房门。
另一边,祁决和白楚清等人已经回到客栈。
各派都有几位弟子留守客栈,花眠越未见亲妹,询问一旁的小师弟:“容欣她去哪了?不是让她乖乖在客栈等我们回来吗?”
“师妹觉得无聊,说想出去逛逛。”
“这丫头。”花眠越无奈地叹了口气,所幸花容欣也会些手脚功夫,他不是特别担心:“第一轮初试结束了,接下来就开始正式的比武大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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