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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比较应景。”乌子虚道:“而且惊艳原来唱过。”

松问童不说话了,他坐了下来,朝朱饮宵抬了抬下巴。

少年清了清嗓子,悠悠唱腔在庭院中回荡。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松问童和乌子虚相继沉默,他们都清楚,已经是第四十九天了。

然而无人造访昆仑。

黄昏将至,日影西斜,乌子虚终于开口:“要是他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松问童道:“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乱摊子收拾干净,最后在白水寺挖个几个坑,把兄弟都埋了。”

“倒也可以,旁边再搭一间草庐,咱们还能作伴。”乌子虚点点头,“不过你把老四和灵枢子埋在一起,这俩冤家怕是死了也不安生。”

松问童哼了一声:“我看未必。”

“最迟等到明天,如果还没有灵枢子的消息,我就回酆都。”乌子虚道:“这些日子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是时候清账了。”

说着看向松问童,“你要不要去奈何桥看看?要是人还没走,说不定能道个别。”

“再等等。”松问童道:“我觉得姓柴的没那么容易死。”

入夜后,有朱衣童子进入庭院,请松问童和乌子虚入观星阁一叙。

观星阁是朱家长老朱白之的居所,当日松问童和乌子虚造访乘雀台,就是朱白之让朱饮宵下山接的人。

朱雀乃星神,朱家精通观星之术,虽不及天算一脉算无遗策,却重在深远,毕竟朱雀的寿命以千年记,甚至可以预测极其久远的未来。

那天上山之后,乌子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朱白之,交给了对方一样东西。

是乌孽的血滴子。

一开始朱白之并未收下,太岁遗骨是极其珍贵的东西,甚至可以震慑酆都。而且以乌子虚如今的处境,无疑更需要此物。

“您和大爷相识上千载,比晚辈更了解她的性情。”乌子虚深深鞠躬,“酆都不是她的归处。”

白衣老者背对着他,头顶星河浩瀚。

松问童和乌子虚登上观星阁,阁顶放着一座巨大的浑天仪,水滴落入漏壶中,推动轮|盘,缓缓地开合转动。

朱白之手里拿着算筹,已经密密麻麻摆了一地。

乌子虚眼皮一跳,能让朱白之如此耗费心力的演算,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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