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生死契阔。”木葛生悠悠道:“何须与子成说?”
林眷生彻底没话说了,看木葛生的眼神像看地主家的傻儿子,无可救药,“……罗刹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熬的药苦死人,狗都不喝。”木葛生落下一子,“师兄你别这么看着我,说不定我真能找到办法解开天咒,刚刚说的只是下下策。”
“……罢了,我说不过你。”林眷生看着棋盘,最终投了子,“天咒的事我会想想办法,别急着送死。”
“我就知道。”木葛生笑眯眯地撑着下巴:“还是师兄好。”
“外界最近出了很多乱子,稍后我会派人把消息整理好送上来,你先不要乱走动。”
“知道了。”木葛生挥挥手,“再捎带点吃的吧,我饿了。”
“我会去看看膳房有没有荤腥。”林眷生叹了口气,“你不要乱抓白鹤,那真的不好吃。”
林眷生交代木葛生静养,这人当然不可能听话,对方前脚刚走,他立刻就要下山。
然而剑阁道太长,从山颠走下去至少要一天一夜,木葛生干脆抓了只白鹤,骑鹤乘风而去。
他并没有直接离开蓬莱,而是先到各处搜刮了一番,瑶台的奇珍、琼楼的金银、还顺手从不知哪位长老房里拿走了一把痒痒挠,鸡零狗碎装了一大袋,沉得白鹤险些飞不动。
蓬莱有禁制,出去容易进来难,即使他是天算子也不能出入自如,所以走之前先捞个够本。
就算不清楚如今外界是什么情况,但无论什么时代,钱总是多多益善。
不过木葛生记得当年蓬莱的门禁还挺宽松,如今变本加厉,大概是柴束薪当年闯山门给众人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
等到他终于觉得差不多了,决定走之前先去膳房找点吃的,他不能明目张胆走正门,拾起了多年未用的老本行——偷鸡摸狗,必翻墙。
然而或许是多年不用手脚生疏,木葛生刚跳下墙就砸到了人,“艹!你要死啊!”
对方是个少年,一身蓬莱弟子装束,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木葛生一把拎过人的领子——居然是乌毕有。
“傻闺女?”
“老不死!”
乌毕有一见他就大叫:“我可算找到你了!”
“你怎么跑到蓬莱了?”木葛生松开对方,“找你爹我干吗?”
乌毕有手里拿着一只鸡腿,明显也是来偷吃的,对方把手背到背后,掩耳盗铃道:“我他妈找你半个月了!有正事!你赶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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