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好死不死地补了句:报告老师,根据我留级的年数,我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他们的班主任是大龄单身中青年,油头微胖英年早秃,听完之后甚至有点悲愤。
这人发完喜糖就走了,学校里又是好一番腥风血雨。
那之后木葛生和柴束薪到酆都领了证,一连消失了许多天,据乌毕有所说,似乎是度蜜月去了。
安平一边在试卷堆里奋笔疾书,一边感慨人生差距。同为留级生,同为毕业班,有的人去度蜜月,有的人只能考周测。
按照市一高的教学方式,整个周六都是用来周测的,安平埋头写了一天,考的精疲力竭,好不容易捱到放学,他收拾了书包准备往校门口走,突然发现身后有人在跟着他。
他留在教室找老师问了几道题,走的比较晚,这个点学校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身后跟着他的人松松垮垮地披着校服,嘴里叼着的不知道是烟还是棒棒糖棍,打扮像山寨版的街头嘻哈,走起路来缺零件似的一摇三晃,明显不怀好意。
前面不远处是教学楼拐角,安平发现那里也有打扮相似的人。
很明显,他被人堵了——安平心累地叹了口气,自从他被迫“继承”木葛生的校霸之名,诸如此类的破事再也没少过。
银杏书斋“风水养人”,连传承都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坑蒙拐骗一脉相传、妇女之友一脉相传、校霸一脉相传,好不容易有个乌毕有这种正常继承家业的,还是个中二病。
他边走边挽袖子,开始思考书包里哪本书比较适合揍人。接着悲哀地发现,书包里除了作业就是笔记,无论哪个砸坏了,他这个周末都别想好过。
没办法,能跑就跑吧。虽然半年下来安平的体能长进了不少,乌毕有也教过他一些自保的手段,但都是野把式,他控制不好力度,很容易伤人。
虽然说堵他的人也挺欠教训,但安平实在不想给各色校园传说再添一把火了。
就在安平准备拔腿逃跑的时刻,一道懒洋洋的嗓音响起,“安瓶儿,被人堵啦?”
安平一震,看见二楼走廊探出一个脑袋——正是传说中去度蜜月的木葛生。
无论是堵人的还是被堵的都吃了一惊,只见对方翻过栏杆,轻轻松松跳了下来,点了点四周的人头,“一二三四五六七——可以啊这架势,七个小矮人,还缺个白雪公主。”
接着他看向目瞪口呆的安平,扬眉一笑,“来吧安瓶儿,我教你怎么打群架。”
“资金已经周转完毕,根据我方和安家的合同,未来的收益会相当可观。”财务秘书汇报完工作,微微一笑,“恭喜您,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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