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越长长长叹一口气。
云涅静静地看着他,不明白桑越为什么这样。
桑越问:“你可以自己去食堂领餐食,为什么还要拜托为师呢?”
之所以这样问,是前几天,云涅已经知道了去食堂的道路,却仍然求师父帮他带饭。
他的理由是,自己所有食物都很喜欢,所以很难挑选,就让桑越带桑越喜欢吃的回来。
云涅微微垂下头,脊背挺得一丝不苟:“理由,说过了。”
一只温暖的手搭到了云涅发旋上,桑越问:“你觉得师父很傻,什么都看不出来?”
云涅连忙摇头。
桑越便说:“既然这样,那就该明白,师父担心你的心情,和你担心师父的心情一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小涅,是不是该让师父放心一点了?”
许久,云涅侧过脸,在桑越掌心蹭了一下。
淡粉的薄唇微启,小声说:“我明白了,师父。”
没错,他想让师父多走动一些,好像有些事情忙碌起来,就不会一直发呆了。
但师父也在担心自己……既然仍然有所牵挂,那大概,还不必要太紧张。
桑越亲昵地掐掐云涅脸颊:“乖,你还小,不要这么早就像大人一样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什么年纪做什么年纪的事,错过了可就晚了。”
云涅忽然好奇:“师父,十七岁,是什么样子?”
这一问可把桑越给难住了,十七岁,那都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而他的记性这些年尤为不好。
但他不想敷衍或者欺骗云涅,就托着腮闭着眼,说让我想一想。
云涅就安安静静坐在他对面,又悄悄把头抬起来,仔细看着师父的模样。
师父在很认真地回忆,忽然露出几分笑模样,看来是想起来了。
他越发安静,集中注意力,不想错漏一点。
桑越说,他十七岁的时候,跟云涅很不一样,性格很张扬、高傲又自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为什么呢?”他不太理解。
桑越说:“因为我以前权势钱财天赋美貌什么都不缺,养尊处优太久,被周围人捧得太高,已经习惯了……”
桑越讲,他曾经挑战一位出名已久的前辈,把对方打败了,笑着说了句也不错如此。他以为自己态度很好,其实态度轻佻又狂妄,把对方气了个半死。
他曾连续拒绝三次高门大能的青睐,不愿给对方当徒弟,让大能甩袖走人。
他还曾拒绝过一位追求者,当众嘲讽对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嘲的对方无地自容当场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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