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沙弗莱到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出于责任感。
陈念心里大概有了数,短短两次见面,他已经拿捏了大皇子的死穴。
愧疚和责任,是沙弗莱在面对陈词时表露最多的东西。
不过这人要是真有责任感,就不会对他哥这么冷淡,还在婚约存在的情况下和其他小妖精勾勾搭搭了。
陈念轻轻嗯了一声,他迈步走向庭院深处,只是一改方才的活泼,安静了不少。
沙弗莱也没心思继续和白给樱桃聊了,本来就对陈词很内疚的大皇子陷入了更深的内疚之中。
晚香玉的味道仍在,怎么会突然这样?
他最开始嗅到是中午就餐时,陈词的脚在桌下勾住他小腿,还探进裤脚里轻轻磨蹭。
那时候桌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晚香玉,他以为只不过单纯的花香。
然后就是刚才,陈词俯下身啄饮喷泉里的水,宛如和水中的倒影亲吻。
难道是因为陈词正处在发情期?
此前也没有过类似的状况啊。
沙弗莱跟在陈念身后,问:“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陈念紧扣自己营造出的设定,“回去之后打了抑制剂,已经不算特别难受了。”
沙弗莱嗯了一声,过了两秒,他又道:“明天晚上有一场皇室晚宴,你要来参加吗?”
皇室晚宴?
陈念眼睛一亮,上流社会的宴会在他印象中就是奢靡的代名词。
他当然想去,却没表露出分毫迫切,而是转过头,问沙弗莱:“可以吗?”
陈词几乎从不在公共场所出席,别说宴会了,除去身边贴身照顾的侍者们,亲眼见过他的人加起来可能都凑不够两只手。
陈念刚看到他日志的时候就忍不住心里嘀咕,这哪是养在深闺啊,分明就是囚禁吧!
沙弗莱:“当然可以。如果身体没什么问题,明天我就来接你。”
陈念点点头,他仍然不说话,但好像比刚才稍微开心了点。
沙弗莱暗中松了口气。
之后陈念走过整片庭院,数不清的鲜花盛放在手边,后花园非常大,他边走边玩有点累,正好时间也不早,可以回去了。
陈念对这次出门非常满意,他见识到了太多新鲜东西,陈词身上严格的禁令丝毫没能阻拦他的脚步。
还是他哥脸皮子太薄,不好意思让沙弗莱陪同,这人分明很好使唤的嘛。
“明晚我来接你。”沙弗莱把他送到白塔门口,“晚安。”
“晚安。”陈念心情愉悦,习惯性地弯起眼睛,很快他反应过来陈词好像说过要控制情绪,赶紧强行压下嘴角。
落在沙弗莱眼中,这就是一副想要回应却不知如何表达的懵懂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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