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令生得高大伟岸,俊貌傲然,十六夺得三冠之首,十八名得京中少将,二十挂帅出征,二十二封狼居胥,二十四属得大隶武将第一人,二十六拿定南海,二十七驻守西南蜀地至今。
梁令这么一个半生都在为国效力的将才,却只能远在他乡听到自己父亲毙命于沙场的消息,这种打击是一般人都鲜有机会遭遇的。
就是这么一个能敌万夫的大丈夫,此时此刻却在关谣的怀里哭得喘不上气,难过得像个被抛弃了的孩童。
“以后有什么事,都有我陪着你。”关谣雨点般的吻落在对方额头、头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梁令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关谣搀扶着他回了营帐,两个人互相依偎在榻床上说了很多话,说累了才肯相拥睡去。
翌日,关谣和梁令起晚了,当两人到总营时,肖阚和宋玉已经等候多时了。
梁令一见到宋玉就问,“宋兄怎么看起来有些疲乏,莫不是没休息好?”
“多谢梁将军关心了,初来此地,有些认生,过几日就好了。”宋玉有点怨恨的瞟了肖阚一眼。
“原来如此,有顾不周的地方,宋兄放心说就是了。”梁令拉着关谣在桌前坐下,给对方倒了一碗酥乳茶。
关谣拿起碗,吹开了茶上的奶沫,喝了一口,“重锦有径云顾着呢,你顾好我就行。”
“哦?”梁令不知所以的看了对面的两人,想起了什么,“哦——我倒是忘了宋兄弟向来是肖将顾着的。”
宋玉咳了一声,也不知道梁令到底知不知晓什么。
“言归正传,如今兵马已齐,从百域关压上中门,需要多少时日?”关谣咀蜡一般吃着早饭。
梁令并不知道关谣其实什么味道都尝不出,他给对方喂了一口干馍,“两三日就行,只是这段路有些难行。”
从大隶边防到北流地界,中间一共隔着三个关口,他们现在正处于最后一个关口,即百域关,而中门就是分隔两界的关口,梁大帅就是毙命于中门,而中门之外就是最后一关——垟关。
如果能把垟关拿下,就意味着有可能把北流打下,朝廷对外的意思是让他们收回中门,而实际上褚皇对内却要求拿下垟关灭北流。
“何日起军?”宋玉喝了一口酥乳茶,但是由于喉咙有些干痛,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
梁令眼睛一直盯着身边的人看,“还没定,稍后我和肖将再商榷商榷,将士们刚到不久,也需要点时间调整调整。”
“那也好,我和梁将军也好趁此机会磨合磨合。”肖阚抱拳敬道。
梁令也回礼,“梁某也很期待和肖将一同共事。”
“能与梁将军共事是肖阚之幸才是。”肖阚对梁令了解不多,但是心里对梁令是十分敬佩和崇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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