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阚并不想打这一仗,可朝中要个一劳永逸,一世太平的结果,他没有办法不打。
关谣一连半昏半睡了好多天,宋玉喂他吃的东西不出半天又吐了出来,情况越来越令人堪忧。
肖阚端着新熬的汤药来到关谣榻前,宋玉正在守着,他把汤药放下问:“谣叔还没醒吗?”
“嗯,先前喝的药又吐了。”宋玉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义叔。”肖阚坐到宋玉旁边,“径云有事同您说,您务必要按着径云的意思去办。”
“你先说。”
肖阚从衣口里摸出一个锦囊,“褚兄从京中加急来报,圣上已经陷入重度昏迷,朝中大乱,度王准备起兵,他召集了一些持正人士准备一守皇宫,可兵力不足。”
宋玉原本松懈的心又绷起来,“那你的意思?”
“北流未收,梁将军已经为此牺牲,径云没有退去的余地,可京中要乱,径云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肖阚打开手中锦囊,拿出一个祥云绕金龙的铜符放到宋玉手中,“这是京中军符,持此符者,才可调动驻守在赋京外的五万护京军,义叔替径云持此符赶回赋京交给褚兄,助他守一朝天子。”
“崎王他可知?”宋玉手里的东西顿时变得千有斤重,“如此重要的东西,你交给为叔?”
“没有,褚兄并未知道径云的意思,径云没有告诉第三人,这是径云方才决定的,这是最好的办法。”肖阚捏着对方的两肩,双眼坚定,“径云在这只信得过义叔能将此物带回去。”
“已经别无他计了吗?”
肖阚点了点头,黯然神伤说:“如若梁将军还在,径云还可同您一同回去,可此地还有余孽未除,径云只能晚上半月左右才回去。”
宋玉已经听明白了肖阚的计划,他握住对方的手掌,“可为叔还是,放不下心。”
“径云保证最后一战只有胜没有败,届时余孽一除,径云立马举军回京,现在您先带着军符和谣叔回京,随后径云就去找您,待朝中安定,我们三人就一起回寨子。”
宋玉眼里一亮,“回寨子?”
“对,回寨子,我们回家。”肖阚信誓旦旦,“忙完这一遭,我们就回去了。”
………………
关谣混混沌沌跟着宋玉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走了一天一夜后,宋玉才跟他说清楚回去的原因。
原本已经心无一物的关谣,听到褚明已经在蓄谋造反,脸色瞬间变了。
“不够。”关谣捏紧了那枚军符,“远远不够。”
宋玉听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什么不够?二哥所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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