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梁令的墓园后,赵临江带着关谣去了瞿塘峡附近歇了两天。
渝蜀两地确实是风水养人,关谣的脸色确实有些好转,也可能是他心里的结完完全全的打开了的缘故。
两人坐在舟上看着长江水往前推,时间的长度都能被拉缓了,关谣身躺在船板上,头搭在赵临江腿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出奇没有再吵嘴起来。
“谣叔,三爷一年内当真会回来?”
“径云都信了,你有何不信的?”
“那谣叔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径云,三爷不辞而别,径云怎么受的住。”
“你小子倒是想得容易,径云要是知道了,重锦就未必舍得走了。”
“谣叔,这地儿挺好的,我想让你多在这待一阵,把身子养好再回去吧。”
“哟,这时候不怕我念旧余情未了了?”
“那不是都过去了吗,梁将军是个好人,我不敢折了他光。”
关谣半眯起眼睛,思绪有点放空,“嗯,你倒是说得对。”
“梁将军如今也得安息了,谣叔你也别太熬着了。”赵临江把玩着关谣鬓角的碎发,“我不是计较,我是担心你。”
关谣有些触动,他以前对感情的态度太放的开,没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会安定下来,“临江。”
赵临江温柔的应了一声,“嗯?”
“我同你说些事吧,说些心里话。”关谣突然心里决定了什么。
“您说,我听着。”
关谣思索了片刻后呼了一口气,才开始说:“我幼年时家中是赋京的高官门户,后来我父亲受冤我关家就被抄了,我侥幸活了下来,却过了一年多乞讨为生的日子,后来我幸得肖大当家所救,多年来一直跟随着他,后来和他还有重锦拜了同一师门结为兄弟,那是我曾经最惬意的一段人生,再往后,国运大乱,径云被大当家收养,我们一同逃至平邕,共立了黑夭寨,那也是一段风意的年华。”
赵临江对这些是略知一二的,“那后来呢。”
“再后来,大当家在平邕结识了李夫人,他们情投意合很快就谈婚论嫁了,直到那时候,我才发现我对大当家的心意早已经超出了兄弟间的情谊。”
“不过我没有什么理由将这些公然出来,他们夫妻恩爱相亲,我也诚心祝愿他们,但重锦应该也发现了,不过时至今日一直还是一个秘密,大当家被害后,我就疯了。”
“那时候你还没有入寨,这些你都不知道,从那时候起,我没了人管,大胆成了一个风流无度的人,给他报仇和寻欢作乐成了占据了我全部的时间,我不想为自己的风流开脱,这些跟他无关,只是因为我个人的欲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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